第二章 初生
腊月十一大雪漫天,微风。路上行人纷纷裹衣速行。路上马蹄哒哒而过,扬起白雪。
蓉城时府
“老爷,不好了,夫人快生了!”丫头翠果气喘吁吁的跑过来说“老爷,夫人她突然肚子痛,怕是快生了!”
“什么?怎么提前了?时福,快,快去找稳婆,要找最好的!”时福是时府管家,从小被时亭之时老爷收养,有些腿脚功夫,不一会儿就把蓉城最好的稳婆李婆子找来。“老爷,来了,来了”“时老爷”时福与李婆子都气喘吁吁,“快,快带路”此刻已经顾不得客套直接让人把稳婆带到夫人房间。
时亭之在门外焦急的来回踱步,恨不得推门进去。时亭之夫妻感情深厚,时夫人漼洛施在时亭之年少时期便与之相识,两人暗生情愫,然而由于漼家百般阻挠,只因漼洛施的父亲为前朝从二品官员参军政事,而时家为商贾之家。井浅河深,齐大非偶。结果漼洛施便与漼家断绝关系,跟随时亭之来到蓉城,两个人相依为命,相互扶持,经过不断努力才打拼下来这份家业。漼洛施又因年轻时为了救时亭之而落入冰水,落下病根,导致不孕,幸而得一江湖郎中李老先生医治才能顺利怀孕,如今又要早产,时亭之很是担心夫人的身体。
听着里面传出撕心裂肺哭喊,时亭之心痛难忍,恨不得躺在里面的是自己,自己去替夫人受此疼痛。产房里,一团乱,漼洛施躺在床上满头大汗,面色苍白,此时已经没有了力气“时夫人,用力,再用点力气,要不然孩子会窒息的,用力”稳婆李老婆子也满头大汗的大声的喊着。漼洛施听到孩子会窒息,双手用力的抓紧被子,尽可能的用尽了最大的力气,“哇~”只听一声婴儿啼哭,在场的所有人都放松下来。“剪刀!”丫头急忙将剪刀用热水烫过递给稳婆,将脐带剪断,三两下便把孩子清理干净。一会儿功夫一个胖娃娃就被稳婆抱了起来,放在漼洛施眼前,漼洛施挣扎的起身,望了一眼孩子,便倒在了床上没了力气。门外的时亭之迫不及待推门而进,,隔着屏风看着躺在床上虚弱的身影,深感愧疚。“恭喜时老爷,喜得千金”稳婆李婆子把包好的孩子放在时亭之怀里,讨好般等待着赏钱。时亭之看着怀里瓷娃娃般女儿,脸蛋胖嘟嘟的圆润润的,一点都不像早产儿,高兴的合不拢嘴,喜极而泣。“好好好,全府上下重重有赏”“谢谢老爷,恭喜老爷夫人喜得千金”下人们都是真心为老爷夫人开心的,时老爷,夫人平时礼待下人,赏罚分明,深得人心。如今,时府又得一位小主人,自然是开心万分。蝇附骥尾而致千里,身为下人,自然是主家兴旺,才可以咸遂濡泽。
“好了你们都先出去候着吧”时老爷让下人们都退下了,只剩二夫人在这里,“恭喜老爷,恭喜姐姐”二夫人上前,看着老爷怀里的襁褓,感怀万分。想来大夫人这么多年,因无法生育顶着太多的压力。如今大夫人诞下一女,亦是真心替她高兴的。二夫人陆氏陆如霜是大夫人在路上捡回来的,那年大旱,庄稼颗粒无收,饿殍遍野,陆如霜也奄奄一息,幸得时亭之与夫人经过救了下来,于是让自己跟在身边做了贴身丫头。后来因为品貌端正,大夫人漼洛施有病在身,所以被夫人指给老爷做了姨娘,一年后育有一子,母凭子贵,被老爷抬为二夫人,一直规规矩矩不曾逾越。
“好了,霜儿,你也累了,快快回去休息吧”
“是,老爷。您也别太操劳,我先回屋了”陆如霜转身出门,夜风微冷,她不禁裹紧衣襟。风吹乱了鬓丝,也吹乱了她的心。陆如霜抬头望向天空,素月半遮,微星隐蔽,映的天边云黑辰辰的。她淡淡一笑,转身回了房。
时亭之抱着女儿坐在床边,伸手握住大夫人的手,四目相对,无声胜有声。大夫人伸手,摸着婴儿稚嫩的脸蛋,嘴角弯弯,微翘的睫毛,落下一滴晶莹。
“老爷,给女儿取个名字吧”大夫人由于刚生产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