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不错的工作
段浪直直地盯着陈川的眼睛问道。
让苗三旺和张自若都没想到的是,陈川几乎想都没想,果断摇头。
“不会!”
陈川的眼中,透着一抹悲凉。
“哦?”
段浪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这个和他年纪相仿的鬼魂,说道:“你可能还不知道,如今你是见义勇为的好人,在所有人心里,你都是英雄。”
陈川却是冷笑一声,摇了摇头:“那又如何?”
他神色落寞地继续摇头道:“英雄,是别人眼中的自己,但我自己知道,这一年多来,是什么滋味儿。”
段浪微笑着说道:“我还以为,你会说,即便重来一次,你也会依然下水救人呢。”
陈川再次摇头:“绝对不会!我能想象到,我离开后,我父母是多么的伤心难过。”
“这一年多来,最让我难受的,不是这冰凉的河水,也不是被那水鬼欺压。”
“而是每一次想起我的父母,想起他们孤苦无依,想到他们在失去我后,是多么的难过……”
“虽然,我的付出,挽救了更多的家庭。”
说到这,陈川望向一旁的苗三旺,脸上透着苦涩,而后者脸上则满是震惊。
因为这和他想象中的“好人”,竟然不同……
陈川接着说道:“但是!我更想挽救我自己的家庭!!”
“我不想当什么英雄,我只想当一个人!”
“一个能陪伴在我父母身边,不让他们伤心难过的普通人!”
说到这,陈川自嘲着摇了摇头,望向段浪,继续说道:“如果你来的目的,是想要找一个传统意义上,舍身取义为他人的好人……那么对不起,我让你失望了。”
“我不是圣人,我也会自私,我也会为自己着想。”
说完,他垂下了头,似乎什么都不在乎了。
但段浪的脸上,却始终都挂着那淡淡的微笑。
听了陈川的回答后,他反而越发的满意了。
“很好。”
段浪笑眯眯地说道:“如果你回答,还会救人的话,最多只能让你当个城隍。”
“不过你很现实,也很正直,这点比较难得,这就可以考虑,让你当个判官了。”
段浪笑眯眯地说完这话,不仅苗三旺惊呆不已,就连原本看起来宠辱不惊的陈川,也目瞪口呆。
“为、为什么?”
“世人不都是喜欢那种舍身取义的好人么?”
陈川很是不解。
段浪点点头:“不为自己,大公无私,这种好人固然可贵。”
“但是当今天下,人心浮躁,想找一个这种千百年才出一个的圣人君子,谈何容易?”
“况且,大丈夫如果连自己的保护不好,又何谈保护别人?”
“我从不认为,这世上有十全十美的人,也不会存在完全没有私心的人。”
“在大是大非面前,你已经表现的很好了,你已经舍弃了自己一次,再去强加给你,不属于你的责任,继续让你做一个,所谓的好人,是没有意义的。”
“所以,你让我很满意。”
陈川怔怔地说道:“可是……你刚刚说的城隍和判官?这、这又是怎么回事?”
段浪笑笑:“这个不急,稍后咱们再慢慢说,我先带你回家吧。”
“回家……”
听到这两个字,陈川整个人都如同僵住一般,愣在了那里,怔怔地看向段浪,颤抖地说道:“我、我能回家了?”
“当然,回去看看你的父母,也让他们看看你。”段浪说道。
陈川再次怔住:“他们能看到我?”
“这个容易,你就不用操心了。”
没了水鬼的压制,陈川已然恢复了自由,不过仍旧只是个浪荡无疑,流离失所的孤魂野鬼而已。
他的阴气还很微弱,但有段浪在,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