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红痕
“姚宝珠,你方才在何处?”昭平此时已知这次失败了,不免将气撒在姚宝珠身上。
姚宝珠似乎被昭平郡主的怒喝吓到了,怯怯生生地退到太子殿下身后,悄悄扯住了裴景晏的袖子,“我方才一直在宴席上,看到太子和大长公主往花园走,便跟着众人过来了。”
“你!”
“昭平。”昭平话还没说完,便被裴景晏冷声制止了。
“昭平,够了。”大长公主最了解自己这个女儿,冷眼瞧着就知道昭平在想什么。
“殿下……”姚宝珠似乎还未从惊吓中缓过神来。
裴景晏盯着昭平公主,“昭平,道歉。”
“凭什么,太子表哥未免也太偏心了!”昭平本就气恼,现下被裴景晏冷眼一看,更是压不住自己的气,跺了跺脚便哭着跑了。
“太子,昭平这孩子被本宫宠坏了,不知所谓,太子见谅。”大长公主说道,“姚姑娘也受惊了。”
“大长公主严重了。”姚宝珠轻声道。
众人从方才的热闹里回过神来,却突然发现准太子妃和太子侧妃一左一右地站在太子身边,巧的是二人今日都穿了紫色,姚宝珠身绛紫色衣裙,林若春身着玄紫色衣裙。
明明绛紫色是稳重的颜色,可却被姚宝珠穿出了典雅精致的样子。
明明玄紫色是尊贵的颜色,可在姚宝珠身边一衬,却显得老气横秋。
林若春察觉到了众人的目光,袖子里的帕子险些扯变了形。
“姑母见谅,孤还有些事,先回东宫了。”裴景晏言罢,也不顾大长公主的脸色,抬腿便走。
姚宝珠想也不想地跟上裴景晏,看热闹的众人也有眼力劲儿地默默回到了宴席上。
而生辰宴的寿星却没有出现在宴席上。
“昭平,跪下!”
“母亲!”
“跪下!”
“女儿无错,为何要跪!”
“你当本宫真不知你做了什么?”
被大长公主质问了几句,昭平硬着头皮顶着,却也不认错。
“你可知你今日错在何处?”
“昭平不知!”
“你到底有没有把东宫放在眼里,有没有把永安公爵府放在眼里?昭平!本宫在问你,你到底有没有把本宫这个母亲放在眼里?竟敢在本宫的生辰宴上做这种局?”
昭平忽然意识到自己千不该万不该毁了母亲的生辰宴,这才跪下,“母亲,昭平错了,昭平错了!”
“好好在你院子里反省,这几日谁也不许见!”
“母亲!”
不同于昭平的歇斯底里,太子殿下的马车里却是寂静。
裴景晏盯着姚宝珠看了一瞬,姚宝珠丝毫不心虚,端起茶杯润了润口。
裴景晏看了眼姚宝珠空空如也的手腕,漫不经心道:“孤记得你今日左腕似乎戴了个玉镯。”
“换了个手戴罢了。”
“今日昭平说的那人可是你?”
“殿下说什么,并不是妾身。”姚宝珠直直地望着裴景晏,状态稳得很。
直到回到东宫,两人谁也没再提过这事儿,只是夜半欢好之时,灯影朦胧,姚宝珠自以为裴景晏看不清她手腕上的红痕,却不知裴景晏眼色极好,早已将她手腕上的红痕看得一清二楚。
第二日宝珠醒后,已不见裴景晏的身影。
接连着几日,裴景晏都未踏足永安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