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太可惜了

“素素！哇，素素今天好漂亮呀！”

“真的吗？是不是和宝珠在一起呆久了就会变漂亮啊？宝珠你今天穿得好淡雅，没想到你穿淡蓝色也这般好看。”齐心素凑到姚宝珠身边亲热，两个女儿家凑到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

突兀的声音打破了温馨的氛围。

“哼！”

姚宝珠转身，原来是文琪，素来眼高于顶的文琪。

“皇家重地，也敢这般喧哗，果然粗鄙。”

“你！”齐心素轻易就被文琪挑起怒火。

宝珠一把拉住素素。

文琪看着齐心素跳脚的样子，又看见姚宝珠明艳耀眼的容颜，手帕险些扯变了形，“粗鄙！”

“嗯，可是我长得好看。”姚宝珠轻言。

“你！肤浅！”

“嗯，可是我长得好看。”姚宝珠微笑。

“你！你！骄纵！”

“嗯，可是我长得好看。”姚宝珠抚头钗。

“你！你！你！”文琪要气死了。

“嗯！嗯！”姚宝珠气走了文琪。

齐心素举臂向姚宝珠作揖，“想不到宝珠也有如此幼稚的时候啊，不过确实厉害啊，哈哈哈。”

“好啦，别闹笑啦，咱们也进宫罢。”

一入宫门，两人便换了脸色，严肃恭谨。若在宫里丢了人，那便使家中蒙羞，任谁也是谨慎当头。

“宝珠，你不紧张吗？”齐心素悄悄问宝珠。

“还好。”毕竟家里早就通过气了，只是来走个过场罢了。

眼瞧着进了深宫，宝珠和齐心素也不敢窃窃私语了，直到众贵女来到皇后娘娘面前，宝珠再也没开过口。

“参见皇后娘娘……”一片嘤嘤嘤参拜的声音错落有致。

“好好好，本宫看见这姑娘家的就开心，这便是冬日里最美的风景了。”皇后娘娘笑道。皇后娘娘年近四十，是这世上最尊贵的女子，连这岁月似乎也格外疼惜她，依旧是风华绝代的美人儿。

“是啊，得亏娘娘，咱们才有这福气啊！”高贵妃附和道。

皇后娘娘又夸赞了几句梅花颜色甚好，贴身婢子便说：“姑娘们也别拘谨，今冬梅花开得格外好，诸位尽兴！”

“多谢皇后娘娘，多谢贵妃娘娘。”

一众莺莺燕燕纷纷散落在梅园。

“庆娘。”皇后娘娘轻声唤道。

“娘娘，婢子在。”

“晏儿呢？还不过来？”

“娘娘，紧前儿婢子派人去请了，太子殿下还是说全凭娘娘做主，既然没有喜欢的，选谁都一样。”

“这孩子！”

“娘娘，您就宽心选吧，殿下想来是信任娘娘的眼光。”

“眼下，也只能本宫自己选了。唉？庆娘，你看那吃的起劲的小姑娘是哪家孩子啊？”

“娘娘，那是永安公爵府的嫡女。”

“……”太可惜了！小姑娘生得颜色好，肤白若雪，眉如远山，眼似横波，玉齿朱唇，又打扮得低调合宜，只顾在角落里埋头吃糕点，小模样甚是乖巧。简直就是皇后娘娘心里最欢喜的儿媳模样，只可惜家世太盛，配皇帝都可以，只怕晏儿娶了她会风波不断。

“庆娘，着绿衣裙的那姑娘呢？”

“娘娘，那是光禄寺卿林大人的嫡女。”

姚宝珠丝毫不知皇后娘娘盯着自己看了许久，只觉得冬日阳光虽暖，却也抵不住阵阵寒意，食了好些糕点，胃里才稍稍渐暖。

吃吃喝喝赏梅花，姚宝珠好不自在，吃饱喝足后剩下的满脑子都是想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