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局
“把剑放下!”一贼眉鼠眼的黑衣男子低声警告着眼前手执银月长/枪抵住他命脉的女子。
池鱼轻轻一笑,轻晃银月长/枪,锋利的枪尖划过男子的喉咙,男子颈间的皮肤瞬间被划破,渗出点点血丝,她调笑着开口:“这是枪,可以划破你的喉咙的。”
此时已是十月中旬,冬风乍起,带着几分凛冽的寒意。一阵寒风吹过,吹乱了池鱼鬓角的长发。
少女今年十七岁,正值芳龄,哪怕素着一张脸,不施粉黛,也难掩其花容月貌。
少女月眉星眼,杏腮桃面,俏丽若三春之桃,此时,眉宇间满是肃杀之气。她身着一袭暗红色劲装,墨发用一根红绳高高竖起,衬得少女明媚娇艳的面容多了几分英气干练。
少女最美的便是那一双眼,似桃花,却不显多情,似杏眼,又不显无辜。眼神清棱棱的,总是含着笑意。此时,正眼神锐利地紧盯着黑衣男子。
只是,黑衣男子却无心欣赏眼前的美色,他只觉得她像极了地狱里勾魂索命的罗刹。
他眯了眯眸子,灵光乍现,突然夸赞池鱼道:“早就听闻郎城郡主年少有为,这一身本领果然不是盖的。”
池鱼闻言,眉头一皱,一时想不通此人在打什么主意。
黑衣男子见状,想要趁机逃离。却没想到,他的身子刚刚动了一点,池鱼的银月长/枪就飞快地一晃,重重的敲击在他的头上。
那一瞬间,好似有千斤重物,于万米高空落下,砸在他的头上。
他只觉头疼欲裂,天旋地转,随即眼前一黑,昏倒在地。
池鱼摆了摆手,两个乔装的士兵自人群走出,她冷冷地吩咐道:“抓起来,送进大牢,敢来我郎城行窃,他祖宗的皮都得给我留下。”
“是。”士兵应下,架着昏迷的黑衣男子走远。
一穿着灰黑色劲装的干练女子趁此时来到池鱼身旁,她是是从小在池鱼身边侍候的丫鬟之一,名叫陆英,是池鱼家里定国公府的家生子。
池鱼回眸,问道:“何事?”
女子利落地行了礼,道:“郡主,陛下来信。”
池鱼刚刚还算轻松的神色顿时严肃起来,“回去说。”
两人回到郡主府,池鱼将银月长/枪递给一旁的丫鬟,屏退了众人,屋子里只剩下她与陆英两人。
她斜倚在美人榻上,她一连几日都没睡好觉,身心疲困,不由得懈怠了几分,“陆英,念一下吧。”语气不容置喙。
陆英惶恐道:“郡主,这是陛下来信。”
池鱼懒洋洋地抬眸,不在意道:“左右不过是我五年的禁足要解了,送信过来催我回去罢了。这两日父亲母亲哥哥,还有京城里的人都送来不少。再者,若是什么要紧的事要我去办,你们是我父亲与我的心腹,替我办事,早晚也是要知道的。”
池鱼稍稍提起了几分精神,又道:“最主要的是,反正陛下也看不到。读吧。”
陆英无奈,应了声是,后撤几步,将信封拆开,抽出信,逐字逐句地念给池鱼听。
“郎城亲启:听闻你五年的禁足之期已到,五年未见,朕甚是想念。定国公曾数次与朕提起,这五年,你治理郎城颇有成绩,又辗转多地平定匪患。却因未彻底掌握郎城兵权而束缚了手脚。又空有一身本领,无处施展。”
“恰朕有一事,可让你大显身手。”
“数日前,曾于先帝边侍奉的太监交代,先帝于十年前暗中豢养数万私兵。藏于深山,以传国玉玺为令。”陆英心中一紧,果然涉及皇家秘辛。”
听到信中内容,池鱼懒洋洋的神色蓦地变得严肃。连着慵懒地身姿端正起来。
“三年前,废太子逼宫。此事被废太子所知,夺走传国玉玺,至今不知所踪…事关东晋安危…”陆英深吸一口气,忐忑地看向池鱼,见她没有反应,又要再念,却被池鱼打断。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