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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珩正准备跟傅时辞聊聊关于期末考试的事情,一本崭新的书挡住了她的视线,傅时辞凶巴巴的语气从头顶传来,“这个是什么意思,你给我讲讲。”
纪珩无奈的说,“阿辞,你书都拿反了。”
傅时辞身体一僵,色厉内荏的说,“我就喜欢倒着看书,你有意见吗!”
“没有没有,那我们开始讲吧。”纪珩憋着笑,总算进入正题了。
在纪珩好声好气的劝导下,傅时辞“勉强”接受了纪珩每周三次的开小灶辅导,听着傅时辞勉强的语气,却看见她怎么压也压不下的嘴角,纪珩在心里默默评判了一句,口是心非。
下午的课堂总是昏昏欲睡,纪珩这副小身板不知道为什么总是睡不够,纪珩看着看着书,就脑袋一倒,去见周公去了。
傅时辞看见了默默把她的课本立起来,挡住了老师的视线。
纪珩做了个梦,她又梦到上一世的事情了。在梦里,她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目睹了阿辞经历的一切。
她看见王卓成那个人渣在对她的阿辞拳打脚踢,阴暗的卧室,斑斑点点的血迹,王卓成喝了酒,骂骂咧咧的话不堪入目。
阿辞穿着白衣,静静的蜷缩在地上,仿佛没有了生机,任凭那个男人的施暴,她纹丝不动,只是双眼空洞的看着天花板。
直到那个男人从一个角落里狠狠丢出了一个日记本,“你这个臭婊|子,你还喜欢那个女的?你给老子戴绿帽,还是个女的?”
地上的傅时辞突然惊醒了,她跳起来死死的抱着那个泛黄的日记本,想说什么口中却支离破碎的冒出几个字,“阿珩,妈妈,阿珩…”
男人听到了她说的话,更加愤怒了,数不清拳脚毫不留情的招呼在傅时辞身上,打累了甚至还把床头灯对着傅时辞的腹部狠狠的砸。
腿间的血迹汩汩的流着,到处是血迹,漫天的血迹。
傅时辞突然想到了什么,用日记本捂住肚子,“孩,孩…”
纪珩疯了似的冲上去,她想抓住那个男人,却悲哀的发现自己的手穿透了男人的身体,她眼睁睁的看着那个畜生对着傅时辞施暴。
她跪在地上,喉咙里发出几声野兽般的嘶吼,“阿辞,阿辞。”
纪珩什么都做不了,她强迫自己看完整个过程,她感觉到自己胃里翻江倒海的恶心,她没用,什么都做不了。
她只能用眼睛记住这一切,她恨不得自己代替阿辞去承受一切,上天为什么要这么残忍的对待这么一个女孩,纪珩不明白,她现在痛苦的要死去了。
她突然头痛欲裂,一阵目眩神晕之后,画面变了。
熟悉的场景,是在去往a大的化学实验室。
傅时辞抱着日记本,一瘸一拐地走在a大的校园,原本无神的眼睛流露出了微微的羡慕,此时正是春季,a大的花儿都开了,就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花香。
纪珩默默跟在傅时辞身后,不可置信的用手捂住嘴,这个时候,这个时候阿辞过来了吗。
越靠近实验室,傅时辞越紧张,她甚至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着装,她紧紧地抓紧日记本,颤抖着手准备敲门。
门内突然传出了一阵清脆的笑声,一个沉稳的男声传来,“阿珩,晚上一起去吃个饭吧。我订了座位,保证你喜欢。”“好啊,没问题。”
门外的傅时辞一瞬间惨白了脸,她不敢相信,她微微睁大了眼睛,茫然地环顾四周,四周空旷旷的,一个人都没有,只有门内的谈笑声隐隐传来。
傅时辞觉得自己很累,她轻轻的蹲下来,卑微的蹲在门口,紧紧的抱着日记本,好似这样就能寻求一点安慰感。
在她旁边犹如鬼魂一般飘着的纪珩如今泣不成声,她徒然的解释着,“不是的,阿辞,我没有,那只是我的一个师兄,我没有,我没有…”
纪珩虚虚的抱着傅时辞,“求求你,进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