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忍辱负重
萧怜狠心离开曲宗府那日。
当时年仅十岁的萧澜苏追出了府外,只记得萧怜临走留下的一句话:“你要好好留在曲宗府,为娘无能,无法将你带走。”
萧澜苏只能无助地望着那个幻紫背影与她渐行渐远。
往后宗族宗子表面上依旧敬萧澜苏三分,亦不过是看在萧怜曾在江湖自拥“犹怜仙子”的威名上。
而在去年萧澜苏离开曲宗府前,还被自小定下婚约的未婚夫家强行退了婚。
未婚夫家嫌她习不得曲派宗族一招半式,犹如废人一个,且她身上流着一半汉人的血,也无望继承曲派宗族宗主衣钵。
东川城内有关萧澜苏非议不断,曲家虽因此失了颜面,但却无人为她发声,才有了她之后决心随母易姓且与曲家断绝关系的事情发生。
既然这回老天让她侥幸不死,且目前又逃不出剧情的束缚,她也不能坐以待毙,再继续任人宰割下去。
与其依靠别人保护,还不如靠自己,萧澜苏只能忍辱负重暂且放下心中怨恨。
她要开始认真习武,一并脱下“废柴”标签,待武艺学成之时,再把多年所受屈辱一点一点讨回来。
曲宗府,重阳阁。
萧澜苏正巧听到曲阳荣与杜小芝在屋内谈话,她停下步伐倚靠在窗边,没有立即进入屋内。
曲阳荣道:“此番我以爷爷寿终正寝,掩盖他被恶人下毒谋害的真相正常丧办,便是为了引出真凶知其目的。
“崖葬那日出现两名身份可疑之人,一人重伤逃脱,一人坠崖生死未卜,可那两人门派招数尽不相同,不能生擒亦不知两人是否为同党,还是各有目的。”
杜小芝道:“夫君,恕妾身多言,此番阿苏回来着实过于巧合,而她言行也与以往有异,当真不需要进行宗法处置?”
“此事你莫要再牵扯阿苏,我在崖洞已然将她试探一番,她待人本无心眼,轻信他人带其擅入崖洞虽为错。
“但她此前并不知宗族蛊毒与世间千百奇毒相融可解,即使对宗族另有所谋万不会拿自己性命做赌注。
“过后我已验明她那日所中青丝隐与致死爷爷之毒如出一辙,此毒并非寻常,若不是我在守灵时已悄然将一丝蛊毒提前注入爷爷体内,恐他的尸身支撑不到三日便已溃烂不堪。
“阿苏若了解此毒便清楚她当时在崖洞并无解毒机会,若非正巧及时吸入蛊毒,恐早已丧命于棺内。”
“夫君又怎确信阿苏与面具女子非同党?那女子是为窃取宗族蛊术而来,她许是提前知晓蛊毒可解青丝隐,好再做戏让后来的小子得以逃脱。”杜小芝仍是不依不饶。
曲阳荣谴责道:“你此前都不知宗族蛊毒秘密,若非在崖洞发生此事,宗族亦无几人知晓,更何况一个外族女子?
“那日你险些害了阿苏性命,我且当你是怕她勾结外人为宗族着想,可别以为我真不知你这些年是如何对待阿苏的。
“你刻意让侄儿杜淮怠慢她武艺,因她本就无习武慧根,我并不追究由她得过且过;她被东川西门退婚一事,你从中作梗使她在东川颜面全无还波及曲宗府,我知晓那西门之子朝三暮四本就有退婚之意,既然事已发生我便就此作罢。
“阿苏离家后我曾反思过这多年来做法是否有失妥当,而其实这些年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亦不过看在东川贵族的面子上给你台阶下,又念及你是逸云生母的份上一度容忍。
“我疼惜你不顾贵族小姐的身份委身下嫁于我做妾,但你也别将我的纵容视为理所当然,阿苏虽非你亲生,但始终是我骨肉。”
“夫君此番说得在理,是妾身心胸狭隘了。”被曲阳荣当面戳穿指责,杜小芝自然不好再说任何,只她心里定是不好受,毕竟曲阳荣此番话明显是偏向萧澜苏的。
“还有那面具女子虽刻意隐瞒功力,但却还是无意透露出璃幽宫的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