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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他无数次地在心里估量,究竟是澜翠的罪过大,还是他的罪过大,其结果毋庸置疑。
殷长歌甚至觉得,等方墨尘得知真相,会给他一种比澜翠凄惨千倍万倍的死法。
他胡思乱想着,被绿萝劝着回床上睡,火盆就放在床前的地上,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睡着了,又开始做噩梦。
他梦见暴君将他的四肢砍去,剜掉眼睛,割掉舌头,身体剩下的部分泡在酒里,暴君就这么着看他慢慢断了气,还要骂他死有余辜。
“啊——”殷长歌惨叫一声,满头是汗的坐起来,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直到他回过神,看到身边站着的方墨尘。
“陛下怎么这时候来了?”殷长歌警惕起来,都已经这么晚了,暴君怎么会过来?
方墨尘移开视线,不与他对视:“孤听说你做了噩梦,过来看看你。”
这理由,未免也太烂了吧。
“陛下看完了,可以走了。”
“孤才刚来,长歌就要赶孤走,怎么,有什么是孤不能看的吗?”
殷长歌裹紧被子,嘴硬道:“陛下多心了,我只是想自己静静而已。”
方墨尘眼里闪过一抹冷厉,突然上前几步:“既然长歌问心无愧,何必总是藏着掖着,不如让孤亲眼看看。”
看……看什么?殷长歌突然就明白了方墨尘的意思。
这怎么行,他又不是嫌自己活的太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