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会回去的。”
“我要,留在陛下身边。”
对,放弃下毒计划,只有这样他们才能保住命。
殷长歌语气那叫个斩钉截铁,可泪水却跟断了线的珍珠似的往下掉。
澜翠跟刘嬷嬷对视一眼,小心翼翼地问:“公主,您怎么……”
怎么哭了?
当然是怕的。
殷长歌用颤抖的声音,故作凶狠的道:“反正不老药已经给你们了,以后不许再拿皇后的任务烦我,听到没有!”
“我,我现在也是皇后了,我可不怕她!”
说完,他快步走到内室,将自己缩在床上的角落里。
这样就可以了吧,暴君派来的耳目一定会把这些话讲给暴君听的。
*
太和殿。
影十七跪在案前,将自己听到的所有一一转述。
方墨尘听后嗤笑一声,评价道:“满口谎话的蠢东西。”
只不过,心情到底好了不少。
影十七不敢附和,委婉道:“皇后很怕您。”
“她心里藏着事,当然心虚。”
只不过有时候,惧怕也是件好事,最起码殷长歌会变得老实许多,也不会再想着逃回东辰。
方墨尘抬抬手,影十七恭敬行礼后消失不见。
他背着手立在窗前,脑中回响着影十七的话:“皇后说,要留在陛下身边。”
“皇后独自躲在寝殿哭了很久,侍女跟嬷嬷都没发现。”
“皇后很怕您。”
方墨尘的心,突然就狠狠疼了一下,他转过身,快步走出太和殿。
于是躺在床上哭得快睡着的殷长歌,迷迷糊糊中听到澜翠焦急的声音:“公主,暴君来了,您快醒醒!”
殷长歌艰难地睁开眼睛,愣了好几秒才慢吞吞坐起来。
而这时,暴君已经一脚踏进内室。
殷长歌打着哈欠,态度极其敷衍的招呼:“陛下来啦。”
他没有发现自己脸上还带着泪痕,澜翠很有眼色的退下去,殷长歌只能硬着头皮自己应对:“我好困啊陛下。”
所以别拿圆房吓我,我谢谢您全家。
暴君却拿起一块手帕,轻轻擦去殷长歌脸上的泪,轻声问:“哭什么?”
突如其来的温柔令殷长歌愣住,眼神闪了闪,小声说:“嗯……我想家了。”
他应当是死了,可爸爸妈妈和弟弟呢?他们是不是还活着,有没有受什么伤?
其实殷长歌哭最主要还是因为他害怕,但这话他不敢说,只能撒谎。
同时,他也是真的很想家。
暴君“嗯”一声,在床边坐下,又将殷长歌那冰凉的手放进被子里,然后才道:“孤会派人寻国师。”
虽然但是,找国师干嘛?
方墨尘眼睛里,翻涌着殷长歌看不懂的情绪,最后,吻了吻他的额头,轻声道:“睡吧。”
如今已是深秋,夜里冷得很,殷长歌浑身僵硬的躺在床的最里面,恨不得离暴君八米远,可最后还是败给入骨的寒意,半夜迷迷糊糊滚进暴君怀里,有了“大暖炉”之后,才安稳的睡去。
方墨尘吻着怀中人的发顶,唇角勾了勾,显然对此十分满意。
这一觉睡得很不安稳,殷长歌中间醒了好几次,这也就算了,当他惊恐的发现,自己竟然被暴君牢牢困在怀中之后,差点吓得魂都没了。
他不安的扭了扭,想挣脱这个怀抱,方墨尘不耐烦的睁开眼,一把按住不安分的殷长歌:“又闹什么?”
这个姿势真的很危险,殷长歌连忙道:“我没闹,我就是想上厕所。”
暴君困惑问:“厕所?”
古代不叫厕所,叫什么来着?
明明就在嘴边了,可怎么也想不起来,殷长歌吭哧半天,只能含蓄的道:“毕竟人有三急……”
“告诉宫人你要如厕,他们会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