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硬心软偏执秦王24
我一个人静会。”
她将烛台放回桌上,回首看向齐少平,他浑身脏乎乎的,脸上也蹭了很多灰尘,身上也有些血迹,面色很差:“你怎么了?”
“他们带走了芸娘!”他语速很快,“昨日我便见情况不太对劲,晏府被围,城北也多了很多暗哨,便知道你在宫中情势有变,放了信号弹,今晨安排芸娘先转移。没想到城北暗哨只是秦昼的烟雾弹,他竟已经查到了太岳坊,却按兵不动等着我们自乱阵脚,护送芸娘的队伍被他撞了个正着。”
“什么!”楚见徵大吃一惊。
“若是芸娘有事,我一定要杀了秦昼!”齐少平咬牙切齿,声音沙哑,带着不顾一切的怒意。
认识这么久,虽然他长得像个暴脾气的大汉,但楚见徵还是第一次见他真的生气,连忙安慰道:“你先别急,我来想办法。昨夜他说过,不会伤及性命。”
“我一秒都等不了,芸娘手无寸铁,她落入秦昼手中会受怎样的罪我想都不敢想。公主,”齐少平盯着她,语气沉沉,“我要以你为质,来换芸娘。”
他不愧是上过沙场的将军,此刻气场沉下来,竟让楚见徵觉得心惊。
楚见徵却不想以自己为箭,再重伤秦昼一次。他们俩能再次靠近,已经不管不顾踩过了太多荆棘,经不起再一次的折磨了。
而且,她觉得,这招对秦昼并不会有用。
“我有办法先让你抓住秦昼,若是实在不行,用你的法子——芸娘也是我最重要的朋友,到时候不用你,我自己拿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楚见徵恳切地看着他。
她知道,齐少平对芸娘的感情,更是深重。
齐少平还未来得及说话,外头便话语声:“王。”
秦昼竟然现在来了。
楚见徵后背寒毛直竖,心头急跳,一手抄起书桌上的烛台,将齐少平往里推:“你先躲起来,等我暗示!”
她一把扯下自己腰间的香囊,挥手扔给他:“把里头薄荷叶取出来吃了。”
齐少平打量了一圈,仰卧在地,翻进床底。
楚见徵取了片薄荷叶放进嘴里,从床头香料盒中抓了一把调好的香料洒进香炉,用烛火点燃,盖上香炉盖。
正盖好,秦昼从屋外进来了,目光落在她身上:“做什么呢?”
楚见徵吓得一抖,香炉盖子在底座上磕碰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她深吸一口气,转过生来,举了举手里的烛台:“今日心绪难平,夜里想是不易入眠,所以燃些安神香。”
秦昼两步过来,走到床边,楚见徵心紧紧提了起来,不住地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要表现出异常。
跳动的烛光在他脸上打出深重的光影,微暗的火光在他右脸上铺开,越不过他高挺的鼻梁,于是在他左脸留下一片阴影。秦昼伸出拇指食指撵灭烛火,他的整张脸就全部陷入了一片暗影之中。
他将她手上的烛台接了过来,取下了上头的蜡烛,搁在床头置物架上。
楚见徵不明所以地看着他这一连串动作,听见他道:“烛泪温度很高,小心着些,烫到手了怎么办。”
“嗯。我不会伤到自己的。”
秦昼抬眸看了眼后面虚掩的窗户,那是刚刚齐少平进来时未关好的:“今夜有风,窗户还是去关上吧。”
楚见徵应了一声,朝窗户走了两步,却感觉不太对劲,寻常时候,秦昼必然自己主动去关的,哪里会使唤她去。
匆匆转头,便看见床边的秦昼一抬腿将木床踹得平移三尺,手腕翻转,将手中烛台上的尖锐铜针狠狠向下扎去。
楚见徵喉间抑制不住地发出一声惊叫,床底齐少平反应极快地一拍床板,身子借力侧移,避开攻击,两腿急踢,阻挡住他接连而来的攻击,翻身而起。
乒乒乓乓便同他过了好几招。
几招过后,两人便大致清楚了对方的底细,秦昼武力略在齐少平之上,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