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人
以摘来拌豆腐。就是底下的盆有些眼熟……”
大盆金光灿烂,与棕黑的土壤和嫩绿的葱相映成趣。
若是江横天没记错,这东西原本是放在神龛上供着的。
“谁干的!”江横天怒吼,他指着同样刚醒、睡眼朦胧从另一间屋子里走出来的褚非凡,“是不是你!”
褚非凡的睡意被喝声吓散,惊地往后跳了一步:“是我?什么我?我怎么了?”
朗云何随后出现在院子,一边拿着小壶给葱浇水一边说:“师父莫气,药园占满,我四处找不到瓦罐盛它。突然灵光乍现想到家里还有个无用的盆,金盆配绿葱,不知道多合适。”
江横天养朗云何十余载,早就将他那些小心思看透,朗云何说第一个字时江横天就明白了真正的罪魁祸首是谁。
“那小妮子去哪儿了。”
朗云何浇完水,直面江横天的质问:“不知道。”
“你就惯着她,你们是一根黑心肠。”江横天双手微抬,几步跨到小葱面前,弯腰可怜道,“你们不做人就罢了,我的一片良苦用心哇,就这样被你们糟蹋啦……”
“师父。”
“我的心肝大宝盆……”
“段沧海被泰峰派的人抓住了,他们正在赶来晓春城的路上”
“我的……你再说一遍。”
“泰峰派要叫段沧海来晓春城认人。”
江横天短暂愣住,顷刻后开始在院中来回踱步:“完了,完了完了……”
朗云何叹了口气。
不愧是父女,连反应都是一样的。
“老段落在那帮人手里,如何受得住。”江横天“完了”半天,一拍脑袋:“不对,他来就来,你们为什么要对金盆下此毒手。”
“方才有人来敲咱家的门。”
“外来人?”
“不是,是住在后片儿的老王家的儿子,王小远。他一大早就和附近的几个孩子瞎跑,浑身是汗,跑到我们这儿就近敲门问水喝。”朗云何接着说,“今天来家里的是孩子,明天就可能是大人,是武林人。多事之秋,金盆供在上头太危险,还有墙上的字,说不清哪天就会被人发现。”
有理有据,江横天被说服了,勉强原谅他们二人的莽撞的行为。
“师父,您看这草药……”
“草药坚决不能动!”江横天说,“它们是你师娘的心血。”
“……有株已经开花了,挺香的。”朗云何莫名其妙道,“您在想什么,咱们可是开医馆的,种药草不是很正常?”
江横天瞪他:“谁让你接着上面的话讲。”让人担惊受怕。
江月明一夜未睡,可她精神亢奋,种完葱后立马去了街上,她想弄一些称手的家伙,万一日后和人打起来,他们不至于空手。
晓春城没有兵器铺,江月明只能在杂货店里挑来挑去,她看见剪刀、菜刀、镰刀、果刀……
最后妥协且象征性地买了一把削水果的刀子。
街道上又出现一波生面孔,都是刚进城的新人,江月明看着往来的江湖客,心想:他们身上带的都是好家伙,要是能弄几样……
唉,今时不同往日,照夜胡娘已经落魄到连兵器都要从别人手里抢夺。
万事须得小心谨慎,此事稍后再说。
江月明坐到路边小摊叫了一碗米粉。
大碗端上桌,热气腾腾,刚下两筷,一个男子坐在她对面。
“姑娘不是本地人?”
江月明将粉夹在半空,偏头问:“何以见得。”
“老板,给我来碗牛肉粉,多加葱花,再拿两个油饼!”
“好嘞!”
男子说完,将手中的长剑搁在桌上,四方一张小桌,被他的长剑占了一半。
“晓春城的人吃粉都会嗦,姑娘吃得刻意。”
吃个粉还有人找茬,江月明心下不爽道:老娘是小口慢嗦,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