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锦绣 第27节
街市都是这样的妓/坊,热闹成都可想而知,从女儿庙街市入口那就立有大的牌子,进去一路的红灯,点的犹如白昼。
街市上也有不少摊位,不过卖的可不是什么小孩子玩的东西,而是些胭脂水粉,红线绣包,自然还有买吃食的摊位,挑担过来摆上几张桌椅,等着再晚一些就有很多人会从各个坊内出来,吃过了宵夜再回家。
不是所有的人每天都会留在这里过夜,大部分的,只是花点小银子在里面叫一个姑娘陪着喝会酒罢了,过夜的银子,可贵着呢。
延州城常来这里的人都知道,这女儿庙里也分三六九等,妓/坊有好的差的,这女子自然也有好的差的,最好的当属于在女儿庙街市后面写的鸳鸯阁,鸳鸯阁里的姑娘,可都是倾国倾城的美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只是这银子么,光是陪你喝会酒,聊会天,还不算进她屋子里去听曲儿,一晚上都能诈你十几二十两,别说进去睡一晚上了,兜里没个五十一百两银子还是别进去丢人现眼了。
但即便是价钱高,还是有很多人来,男人便是如此,图新鲜,图美貌,说不定还能和这里的姑娘谈点感情出来,这不都是举着寻知音人的旗子来掩盖自己图人身子的事实。
鸳鸯阁里一间屋子内,正上演着谈感情的一幕,靠窗坐着个男子,闲散的神情,手里拿着一杯酒,视线落在对面正给他弹琴清唱的女子,此女子生的动人,不是艳丽,而是清俗。
指尖拨着琴弦,那眸子勾人的朝着男人看了一眼,随即垂眸,脸上是含羞,吟唱声像是故意走了调,这么一颤,倒像是呻/吟。
纱的外套披在身上,露出两边香肩,里面仅是裹胸的白色裙子,长发垂在锁骨间,她一动,发丝便在这露出的肌肤间绕着,俏皮的要往裹胸里面钻。
这样的画面哪个男人看了不是血脉喷张。
一曲毕,女子见男子反应不够,起身款款到了他身侧,捱在他身旁,软软的贴着他,仰视他,声音里透着委屈,红润的嘴唇张合着埋怨,“邵公子,您今天是怎么了,阮儿弹了琴给您听,您都这神情。”
邵子铭伸手勾着她的下巴,低头慢慢靠近,女子闭上了眼,睫毛颤抖。
可半响,那嘴唇都没有落在她的嘴上,而是听到了他一阵轻笑,“阮姑娘,你有什么珍贵的东西。”
阮儿睁开眼,嗔了他一眼,“邵公子,您可真坏,阮儿珍贵的,不是给了您。”说完就伏在他的胸口。
“阮姑娘没有别的珍贵之物了么。”邵子铭漫不经心的问着,阮儿想了想,“七岁那年被爹卖到这里,娘给过了一根桃木簪子,这是她身上仅有的首饰。”
“东西还在?”
“在的,阮儿保存的好好的,前几年打听回来的消息说娘病死了,这簪子就是她留给阮儿唯一的念想。”说着,阮儿的双眼不禁含了泪。
邵子铭轻捏着她下巴,心疼道,“怎么哭了呢。”说着低头去吻她落下的眼泪,身下的人颤抖着,阮儿伸手勾着他的脖子,以为他是要抱起自己了,却不料邵子铭松开手问她要这簪子,“不如把这簪子送给我,如何?”
阮儿一怔,不懂他为何开口要这簪子,但却是顺从的倒在他怀里,“邵公子喜欢的话,阮儿可以送给您。”
这应该是痴缠的一幕,邵子铭在听完这句话之后却不满意,“不对。”
阮头抬头看他,“邵公子?”
邵子铭抛下她站了起来,语气也没这么温柔了,“既然是你娘留给你最珍贵的东西,你怎么就这么轻而易举的送给我了呢。”
“邵公子是阮儿最珍惜的人,阮儿相信邵公子会保管好这簪子。”阮儿不理解自己哪里说错话了,起身到他身边,轻轻靠上去,“只要邵公子想要,阮儿愿意把所有珍贵的东西都给您。”
下一刻,不是她期许中的拥抱,邵子铭推开了她,眼底不明意味,“既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