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身行仁爱意
门,来到小小一所房间,两旁边各有俩个家人垂手静立。邓福让二人稍等,他先进去了。
这一等又是一柱香的功夫,邓福才出来,将二人带进东房门来,只见临窗大炕上铺着纯白羊毛毯,正面设着大红金钱蟒靠背,石青金钱蟒引枕,两边设一对梅花式小木几。地下靠东面一溜排着三张椅子上,上面搭着半旧的弹墨椅袱面,椅之两边,有一对高几,几上放着一对羊脂玉瓶。北面,也有一溜四张椅上,都搭着银红撒花椅搭,底下四副脚踏。
邓福对二人点点头,示意稍等,只听门帘一动,安管家陪着大将军走了进来。
大将军进来,坐到东面靠墙的中间椅子上,又示意二人坐下,安管家忙上前请金蝉、张道陵二人坐到北面椅子上。
二人方坐下,只听大将军将手中佛珠拿起,问道:“请问这位小师父,你可是前日在白马寺答对陛下题的那位僧人?”
金蝉起身道:“正是贫僧,小僧唐突,请大将军见谅。”
大将军笑道:“那日我尚在外地,未曾随太后前去,回来才听说有这么一位聪明善良的小和尚,不料今日到了我府中,我欢迎还来不及呢,又怎会怪罪。”说着,示意安管家将佛珠还给金蝉。继而又问道,“你不在白马寺,为何跑到我府中要见我呢?”
金蝉回道:“小僧乃是清凉山大孚灵鹫寺和尚,只是在白马寺挂单,适逢盛事,侥幸答对,得太后重赐,现想回清凉山大孚灵鹫寺,因有一事,与这位张道兄一起到大将军府中来。”
大将军听了点点头,哦了一声,并不问是何事,又望向张道陵道:“这位小道长是那里人士啊?”
张道陵道:“贫道张道陵,来自蜀中鹤鸣山,因慕京师人杰地灵,特来此寻仙访道,碰巧在都城遇到金蝉小师父,因遇到一事,所以一同到大将军府中而来。”
大将军听了,哦了一声,又望向张道陵道:“不知何事啊?”
张道陵站起身来,稽首道:“大将军,昨日我等在大街上遇上一件事,就是有人私自立了个豹子规来搜刮老百姓的钱财,不知大将军可知此事?”
大将军听了大奇道:“什么,豹子规?没听过呀。”他转头看安管家,那安管家也摇了摇头,道:“属下也未曾听过。”
大将军问张道陵道:“小道长细说下,这是怎么回事?”
张道陵道:“我等是外来人,对当地不熟悉,又是出家人,本来不该管闲事的,只是亲眼看见,有人假借公名,说是为公收取管理费,还美其名曰豹子规,强行收取老百姓钱财,而且不交者即遭打骂,百姓们苦不可言。”
大将军似有不信,慢慢地问道:“有这等事,为何没人报官呢?为何我一点消息都没听到过。”
张道陵道:“我当时也有此问,可路人说这些人是邓悝舅爷子窦豹手下,因此得名为豹子规,正因为此,所以官府也不敢管。”
邓大将军听了大怒道:“什么?这等事竟然牵扯到我邓家人,待我查来,如果属实,定不轻饶。”
张道陵道:“我们也是路过,究竟是不是属实,只凭道听途说的,大将军且莫生气,但所见明抢人钱财,却是件件亲眼目睹。我等感大将军款待之情,此事又事关大将军名声,因此不得不说,大将军莫怪。”
大将军拱手谢道:“不管此事牵扯到我邓家人,只凭你二人遇见不平,就为民请愿,我就自愧不如,又有何怪之有!你二人不知,自我邓家蒙受皇恩以来,向来是虔敬事国,当朝太后更是有感于前代史书中所记载的有关外戚及其宾客仗势横行之故,感我邓氏家族庞大,亲戚不少,宾客属下中难免有奸诈狡猾之徒,对国家的法律禁令多有冒犯,因此责我要对邓氏家族的行为要公开地加以检束,不许包容袒护。我也是常怀有恭敬顺从之心,严管家人,自以为报了太后嘱托之情,那知还是出了这等事,纵不是我家人所为,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