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贤后要造反 第8节
姜平拿着信,尽管略有些吃惊,但也心如明镜。这大概是父亲的意思吧,逼着他不得不一起谋大事。其实根本不用逼,只要姜樰是那个意思,他这个最疼妹妹的兄长便一定会随她的意。
有时候,姜家的耳目与线人究竟有多少,算出来连他自己都会吃惊。这封信被送到人来人往的茶楼包厢里,已不知被转了几回手。
他打开信看,粗粗扫了一遍,不觉眉头深深皱起。
“就知道连安兄躲在此处喝茶,本王找你好不费功夫!”
他正看信,却不想厢门突然被打开,没头没脑闯进一个人来。见了他也没什么客套话,熟稔得很。
魏甫把折扇往后颈胡乱一塞,柳叶剑往蒲团上一搁,盘腿在姜平旁边坐下,这就自己斟了一杯清茶饮了起来。
姜平拿信的手微有一颤。
他看瞅了魏甫一眼,笑了,淡然地将信折了几折,揣进怀中:“有什么瞒得过雍王呢?我闲暇时候,十有*是在这里的。”
魏甫走了些路,此时有些疲了,懒懒散散往后仰去,在竹簟上躺平:“说什么闲暇,本王进来时你不也在看信?当真是军务繁忙啊!不像本王,刚被皇兄免了职,闲得就差就掏鸟窝了。”
“雍王说笑了。这茶楼掌柜临时有事外出,知道我要来,只得写了封信简单汇报近日的经营状况而已。”
魏甫知道这处茶楼是姜家的产业,倒也不再追问,只翘着腿一味叹他自己没了职位,闲得浑身不舒服。
姜平刚看了信,心中正杂乱,见他豪迈不羁地躺在竹簟上,转念想起雍王每每在姜樰面前是何等言行有度,任谁也看得出他待姜樰不一般。
而今妹妹一封信递到他手中,看罢以后,他才觉出雍王的这一变化竟有刻意之嫌,他竟从未深思过,只觉得男子在喜爱的女子面前大抵都是这个样子。
信上姜樰交代了两件事:一,雍王是皇帝的人,二,切莫打草惊蛇。且不说她是如何判断得知的,这些日子皇帝和雍王的关系急剧恶化,确实不大正常。
表面上两兄弟交恶,雍王又对姜家频频示好,难说不是一出苦肉计。如果姜樰没有来信提醒,依照父亲的性子,很可能就这么中了圈套。
片刻之间,姜平脑中已是百转千回,将此事捋了个大概。他和雍王莫逆之交,其实并不希望信中所言是真。
“雍王何苦在这里唉声叹气,在下有个好去处,正想邀你同去寻个高兴。”
“哦?何处?”
“寻芳里烟霞坊,听说来了个不错的歌姬。”
雍王弹坐起来,星眸一亮,顿时来了兴致:“本王这几日愁得没个头,听听曲儿倒是个不错的主意。”也不再商量,先行推开了包厢的门,说走便走,竟催促起来,“连安兄还在磨蹭什么!”
姜平无奈一笑,捡起他落下的柳叶剑,跟着出了清平楼。
夜色渐起,河灯初上,两人一路说笑,径直往寻芳里去了。
东梧宫崇光殿。
夜已深了。
“下个月秋猎,一去便是小半月,皇后有什么需要的,可命人提早备下。行宫不比这东梧宫,兴许尚不合你的意。”
姜樰将将卸下头饰,准备沐浴就寝,忽听得魏恒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她手上动作微滞,倏地想起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秋猎啊……想那最后一次秋猎,她还没来得及猎只兔子,倒是先被人算计致死。提起秋猎,她脑中便浮现起在南山行宫发生的一切,如此刻骨铭心。
那是个极其危险的地方,刀剑弓矢不长眼,这里伤了,那处摔了都是小事,而魏恒与贺子芝正是在那里合谋要了她的命。
只不过,现在这个时候去南山,她还是安全的,因为魏恒还没有资本取她的性命。上辈子丧命之处,去看看也不错。
魏恒说完这些,便继续看他的书,正看到精彩处,却被突如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