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女使吓得跌倒在地,浑身哆嗦。
太后看清殿内的场景,脸色煞白,气血上涌,指着魏轲说不出话来,摇摇晃晃地晕了过去。
“娘娘昏过去了!”
“快去请太医!”
殿内一团混杂,血腥气充斥在每个角落。
闻讯赶来的医官们见到殿内景象,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太后只是受到惊吓才晕厥过去,并无大碍,魏轲却没那么幸运。
他被发现时已经昏迷不醒,身下都是血。医官们小心翼翼地揭开被|干涸血迹黏在身上的布料,看到魏轲的伤处,纷纷别开视线。
被拦在外面的魏氏女郎们逮着个出来换水的小黄门,焦急询问:“娘娘如何?兄长如何?”
她们看到那盆脏污血水,猛地缩回手。
小黄门低着头穿过人群,一言不发。
正在女郎们窃窃私语的时候,太后身边的女使忽然出现,她神情严肃,狠狠剜了她们一眼:“今天的事一个字都不准传出去!”
·
荷月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床上。
昏迷前发生的事历历在目,吓得她马上坐起来,却被一双手按回床上。
“殿下……”她慌乱地回握住傅知妤的手,仔细打量了一遍,所幸公主衣着得体,鬓发也好端端地梳着,露出的皮肤没有任何受伤的痕迹。
“是奴婢失职,殿下怎么罚奴婢都认了。”荷月说道,“让殿下身陷险境,奴婢万死难辞其咎……”
傅知妤反过来安慰她:“我没事。”
太医丞一般不给宫人看病,但荷月是皇帝的人抬过来的,他们心下疑惑却也不敢违抗皇帝的意思,诊下来发现没有伤及身体,只要等她醒来就行。
傅楷之没有赴宴,下值回宫就从自个宫里的内侍口中得知这事,立即来找傅知妤,从头到脚确认了一遍她没事才安下心。
荷月颤声将所见之事原样复述了一遍,听到她被迷药掩住口鼻,傅楷之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若是魏轲想对傅知妤做些什么,以他们力气大小差异,傅知妤几乎没有反抗的余地,届时只能自认倒霉被赐婚给魏轲。
闻言傅知妤也脸色发白后怕起来。
“那之后呢?”傅楷之问道,“魏轲没有得逞,必然也有其他人出手了。”
但是他却没从内侍口中听到第四个人的存在。
傅知妤却犹豫起来。
听傅绥之的意思是不愿意让别人知道他来过,连两人回去的时间都要岔开。
“我不知道……”傅知妤声如蚊蚋。
她不愿意说,傅楷之也不追问。
傅知妤抱膝坐在一边,眼眶微红,神情怅然。
傅楷之派出去打听的人来回禀了,说太后那现在一团乱,太后气急攻心晕过去。
提起魏轲的惨状,内侍顾忌有公主在侧,只说魏轲被人打了一顿,伤得不轻,并未当着傅知妤的面直说他伤到了哪里。
傅知妤知道是傅绥之让人干的。
除了皇帝,还有谁能随便对太后宫里的人下手。
内侍附在傅楷之耳边悄声说了些话,傅楷之脸色变了又变,唇角不禁上扬,又强行压下去:“罪有应得。”
傅知妤抬眼,他又意识到这话不能乱说,咳了几声:“你放心,这事哥哥一定帮你追究下去,就算魏家是太后的母家,也不可能一手遮天的。”
夜色渐深,傅楷之不便多留,又叮嘱了几句才离开。
走远之后,傅楷之向内侍确认了一遍魏轲的现状。
“太医丞得来的消息,千真万确,说就算腿好了以后走路也得带点跛,而且魏公子那处受了伤,恐怕后半辈子是子孙无望了……”
傅楷之想了想,忽然问他:“那你见到长平郡主了没?”
内侍诧异四殿下为什么突然问起长平郡主,转念一想兴许是因为郡主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