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谜之蒙州
给昏迷的人一点点喂药;却是牙口紧闭,半数洒在衣襟上,他还是耐心地喂着,好一会些许汁水浸入口中。眉头稍松快些道:“刘叔,过几日我上山采点草药回来,这些药也熬了好些遍。”觉着少了什么。
看他身后没人问道:“刘叔,五丫呢,睡了?”男子没应,又唤几声。刘义回神答道:“他说趁夜里回去看看有没有吃的,这会应该快回来了。”说罢,三海放碗出门,被他拉住道:“你做什么?”
“我去找五丫。”
刘义神色未明看眼三海,“等等,”从屋里拿出锄递给三海,自己手操斧头,点头道:“走吧,我与你同去。”心里暗暗讽笑,拿这些却不是防狼防匪,防的是州兵。
抬头见一男一女走向义庄,两人面面相觑犹豫之际三海认出女子背的人,扔下锄跑去惊慌道:“五丫?是五丫!”
几人进庄子,绪陆一五一十地说出事情原由,再次诚恳道:“惊扰了姑娘非我们本意,只是师弟被抓,一时情急;烦刘兄和三海兄弟宽恕。”他对二人说,他们三人在外游历,途径此处,因方圆数里不见人,打算借宿山神庙;和师妹出门觅食,留师弟在庙中。回来发现师弟不见,五丫姑娘撞见州兵抓人,他们询问时,五丫姑娘被惊吓过度晕了过去。
绪陆环顾四周,这义庄进门便是大堂,大堂内空荡荡,摆着几口棺材。顾作好奇问道:“刘兄可知这附近是发生了什么?”
刘义并不想作多解释摇头道:“没什么事,明日一早你们便走罢。”
“我师弟被州兵抓去,生死未卜,我如何向师父交代。可怜我小师弟最是温顺乖巧不过。”重重叹道。朱阴一脸嫌弃地转过身,以为是担心师弟伤心不已。
三海听闻皱眉说:“这难了,只有州兵抓人进去,从未有人出来过。”兴许在乱葬岗能捡着,这话没敢说出口。
沈厌被州兵们带进城门时,无声笑了笑,白日里他们三人守着城门三天,不见开门,这会索性把他绑进去了。借着月光打量这城内,屋楼错落有致,街道两边是各式商铺;却是格外寂静,幽幽长街不见烛火,未闻人语。惟有一高挂的酒旌在夜风中凛凛作响。
“看什么看,别东张西望!”冷不丁一声呵斥,被惊吓的沈厌停顿了脚步,一掌突然推得他往前踉跄几步。“磨蹭什么?快走!”
他回首,深深看了眼推他的人,那人被幽暗眼神盯着,惊得一时间忘了说话,一刹那寒毛倒立。
“进去。”沈厌看见里面坐着三个人,第一次看见把牢房当作自家正厅般悠闲地坐着,两男子一眼就瞥开,唯独那女子表情,沈厌还以为闯进她闺房了,就差动手赶人了。女子不悦道:“什么人都往这关,你,把他关那边。”指着另外的牢房,引得其他牢房的瞩目。
“当是你家呢,你说关哪就关哪。”狱卒讥笑一番,落锁走人。关那么多间,还不得让他打扫。听见狱卒自喃一句。
女子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尖声大喊:“你给我回来!”
沈厌自打出生起不得母亲待见,舅母不乐意搭理,几个兄弟姐妹甚少接触,在青邺山亦是被遗漏的;现下自觉坐在离他们最远的角落,拢了拢稻草,他怕冷。
“杏雪。”端坐的少年唤道,女子悻悻闭口。
无意地看着对面,高壮男子的外衣被垫在稻草上,侧身离少年几步,环胸时不时搓搓手臂,哟喂,这关的哪家的少爷公子呢。
少年不介意多了个人,又像是找到了乐子,上前打招呼:“这位兄台怎么称呼?你该不会在山神庙被抓的吧?”沈厌恍然,感情自己是只兔子,守株待兔的兔。
“我叫崔修,叫崔兄就好。”见他没说话,崔修以为是内向,继续道:“这杏雪,我表妹,刘方,我侍卫。”兴致勃勃地等着沈厌,有道是礼尚往来嘛,不信你不说。
沈厌
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