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7 升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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贯通号列车一路行驶着，这趟列车里面的乘客很少，可以说是几乎没有。

陈安走过了两节车厢才找到自己的座位，这一路上他只看见一个蜷缩在椅子上的老人。

一直到陈安坐在红色的塑料椅子上，手肘撑着桌子，瞥头看向窗外掠过的风景，那是一片片寥无人烟，显得扭曲而苍茫的大漠。

干枯的泥地上零星散着枯黄的干草，时不时能看到干枯的树干扭曲在地上，更遥远的地方只有灰蒙蒙和黄蒙蒙的一片，掠过的光景只有灰蓝色的天与灰黄色的土。

忽然，陈安略微转头，他看见那老人推开了自己这节车厢的门，正鞠着身子，怯头怯脑的看向自己。

“先生...您有吃的么？可以分给我一点点么？”

那老人的声音胆怯，嘶哑的嗓子像是许久没喝过水了。

陈安盯着这瘦小的老人，老人整个身子都被裹在了破旧的灰斗篷里，露出的面庞上布满了老年斑，隐约能看到那光秃秃的只有几缕白毛的头皮。

“你是什么人，要去哪？”陈安问道。

那老人的眸子怔怔的看了一眼陈安，苦涩道：“我...曾经也是玩家，现在...岁数大了，去不得故事世界，我住在列车上，这里就是我的家...”

没钱买其他列车的车票，也没钱租房子么...陈安微微一怔。

确实，比起次都与主都，故事世界，这些地方...列车似乎是最安全的。

“拿着吃的滚远点，别让我宰了你。”

陈安冷笑一声，从包里拿出两瓶水，一袋黑面包，直接扔到了老人的脸上。

那老人惊恐的后撤一步，可看到扔过来的东西后，又激动万分的捡了起来。

“赶紧滚。”陈安厉声道。

那老人闻言，眸中掠过一抹慌乱，随后连连点头，迅速的朝着来时的车厢门跑去。

陈安聆听着脚步声，半响后感到走远了，这才微微闭眼，站起身来。

他走到车厢门处，将门关上，再坐回椅子上。

心中略微叹息，现在的自己，不会再轻易相信任何人了。

经历了之前的一切，陈安深刻的明白，在这个世界，人不可貌相，危险与疯狂时刻都存在着。

“不过那老人，如果说的都是真的，也算是可怜人...在正常玩家面前，多像是小丑...”

赶走了老人，陈安缓缓松了口气，让笑面兔负责站岗后，一股疲倦感袭来。

他靠着车窗的玻璃，双手抱着胸口处的背包，沉沉的睡了过去。

梦中，陈安仿佛来到了一片黑暗之中，隐约与模糊间，他看到了一团五彩斑斓的，像是柔软的史莱姆一样的凝胶。

那...是最初的小丑源质？

恍惚间，陈安感到脸皮痒痒的，现实中，他的面庞上，红，白，黄三色油墨自己浮现而出，汇聚勾勒出了一副经典的微笑着的小丑的面庞。

随着内心深处，一抹忽然涌出的知识浮现，陈安骤然睁开了双眼。

他看向一旁的车窗，借助玻璃的反光，自己面庞完全变成了小丑的面庞。

陈安心中微微一怔，他闭上眼，回忆起刚刚浮现的“知识”。

自己似乎，在刚刚彻底的，完全的吸收了小丑源质。

不，不是简单的吸收。

更像是...

刚刚对于“小丑”的共鸣，与之前明白的关于“小丑”的一切产生了质变，就像是最后一根稻草，终于让盛满了水的杯子，溢了出来。

升华？

“是因为我完全理解了小丑的含义？所以引发了共鸣？”陈安心中有所猜测。

而刚刚得到的“知识”，却令他感到惊喜的同时，伴随着些许苦涩与复杂。

在“共鸣的升华”后，陈安发现自己“小丑”阶段的三个能力，都得到了巨大的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