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娇娘 第77节
霍危楼冷冷的淡哂一下,“若魏灵只是仰慕陆闻鹤,便不会连买画都要如此遮遮掩掩,魏灵甚至连自己的婢女都要瞒着,本侯猜他二人不止这两面之缘。”
霍危楼略一沉吟吩咐道:“派人盯着陆闻鹤,再找个机会试试他的身手,尤其看看他左手有无受过伤。”
宁骁应声,薄若幽上前道:“侯爷,只怕还要走一趟伯府问问,魏灵仰慕陆闻鹤,伯府之人,尤其是贴身侍女,不可能全然不知。”
霍危楼点了点头,这时,一个侍卫从外走了进来,先与福公公说了句什么,福公公进门道:“侯爷,孙大人到访。”
孙钊是带着吴襄一起来的,霍危楼令二人入内,孙钊便道:“昨日去伯府也不知可曾验出什么,李家吴襄已经带着人去问过了,问的问题李家小姐也都答了。”
霍危楼便问,“如何说的?”
孙昭看向吴襄,吴襄道:“第一次去李家,李家小姐分明在府上,却闭门不见,那日和绣衣使同去,方才见到了人,李小姐说她上次见冯姑娘乃是在上元节的诗会,之后诗社未行社日,她身体也不好,便一直不曾见面。又说平日里和冯姑娘关系的确极好,只不过她为何遇害却是不知,她倒是知道冯姑娘背上有朱砂痣的事,可此事她谁都不曾告诉。”
“李家小姐还说冯姑娘交好之人并不多,要么便是与谁走得近却瞒着她,因此她也未曾说到什么有用的,李家除了这位小姐,还有一位少爷,也就是李家小姐的兄长,他也认得冯姑娘,我们也问了他,他对冯姑娘了解更少,基本一问三不知。”
这便又是无所获,薄若幽想到在画舫上所见,却有些想再问问李家小姐当日之事,她便将在未央湖画舫上所见说了,吴襄一惊,“这倒是没听李家小姐提起,不过时间久了,也可能是她没想到,等明日再去问问。”
霍危楼沉吟片刻,“一是李家要再问询,二是陆闻鹤颇有疑点,伯府也还需问话,魏灵仰慕陆闻鹤,若陆闻鹤所言为真,那会否有其他人利用她对陆闻鹤的仰慕暗地里做了文章,魏灵身上暂时未发现别的疑点,唯有对才俊们的仰慕,极有可能让凶手有机可乘。”
顿了顿霍危楼又道:“冯家这边,冯渥丹在二月二那日的行事颇为古怪,看起来似是故意甩掉自己的婢女,她或许也是要私见什么人,这一点还要着重探问。”
宁骁立刻道:“属下去办。”
跑了大半日,此刻已是日头西斜,霍危楼本有意留他们在府内用膳,可宫里却忽然来了內侍,內侍来得急,当着孙钊等人的面便道:“侯爷,快入宫吧,陛下在等您。”
薄若幽候在一旁,见状心头有些发紧,莫非出事了不成?
来的是建和帝身边的大太监福全,与福公公乃是同辈,先催了霍危楼,霍危楼见状只好更衣准备入宫,便是在更衣的当口,福全一眼看向了薄若幽,“这位姑娘是——”
福公公笑道:“这是侯爷新寻来的仵作。”
薄若幽对福全福了福身,福全微讶一瞬,还想再问之时,霍危楼却已出来了,他交代福公公两句,又看了薄若幽一眼便离了府。
他一走,一时便由宁骁发话,宁骁见天色不早,便道:“此时去伯府也来不及了,明日吧,明日先去伯府,再令冯家和李家的人至府衙问话。”
孙钊和吴襄自是应了,众人便起身告辞,福公公将大家送至府门,薄若幽乘着早间来时的马车往家中去,然而出了澜政坊,眼见还未天黑,薄若幽忽而生出一念来,她掀开车帘交代良叔,“良叔,先不回家,往玉溪河东侧长顺街去。”
良叔应了,便往长顺街走,那墨意书画馆便在长顺街上,距家里也不算太远,因此也不算耽误工夫。
陆闻鹤的画在此寄卖,魏灵又常来此处询问陆闻鹤的诗文画作,而遇害之地偏偏就在附近河边,薄若幽这几日虽跟着去了冯家和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