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升职记录 第98节
说不出话。
王妃夸得这么厉害,殿下这顿罚还罚得下去嘛?
醉月来得匆匆,去得也匆匆,却给安石留了个赔礼的木盒,又给钟榆留了个烫手山芋。
她一走,钟榆总算合上了自己的下巴,苦着脸派人去向萧彻传达醉月方才说的话。
原本该是他去传话的,不过钟统领充分吸取上次被罚跪的倒霉经验,对所有欲王妃相关的事都敬而远之。
钟榆深感不解:“内监,怎么知道王妃会派人来保你?她昨日不还在恼怒你嘛?”
还连累得他做了回池鱼。
安石笑眯眯道:“王妃是个聪明人,所以她再恼怒也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什么机会?”
“改变殿下想法的机会。”
钟榆全然不解:“可就算殿下改了罚你的想法,这与王妃有什么益处?况且殿下惯是令出无改,也未必会顾忌王妃的话。而且两人正吵着架呢?如果就这么服软,殿下难道就不要面子的嘛?”
安石宽和地笑了笑:“钟统领,有些事,你这种没成过亲的人是不懂的。”
钟榆砸吧砸吧嘴,还是没忍住问:“内监,某记得你没对食啊。”
同是单身狗,何必自相残杀呢!
安石叹了口气,道:“钟统领,‘你天生不解风情’这件事我原是不想说。”
钟榆只觉自己被一箭穿心,疼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盏茶功夫后,去向萧彻传话的人回来了,同时带来萧彻新的命令。
安石不用罚了。
不解风情的钟榆这会不仅是心,脸也开始疼了。
安石问那人:“你传过话后,殿下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那人犹豫了下,说道:“属下离去时,背后好像有什么东西掉到了地上。”
安石抚掌而笑:“善矣!”
然后飘然而去。
留下钟榆和他的属下面面相觑,两脸懵逼。
这时,钟榆另一名下属如梦初醒般惊声道:“内监忘拿东西了。”
那东西正是装着赔礼的木盒。方才安石将这盒子随手交于他拿着,此时走得潇洒,却是忘带了。
钟榆面色古怪地看了那木盒半晌,伸手直接将它打开。
王妃的赔礼只得薄薄一张纸,上面写着用张牙舞爪,几乎都要破纸而出的狂草写着——
你给我记着!
钟榆合上盒子,肃然起敬:“内监真高人也。”
若非高人,哪来那么大的胆子和本是将殿下和王妃都给得罪成这样。
“我方才还以为你不会给王妃这个面子。”
“吵闹再厉害,也不过是一时的,到底是夫妻,总有和好之时。若是如今拂了她的脸面,届时反叫她多了个发作的理由。”
“殿下远谋,果非常人。”乐逸赞后又道:“若是脸色能好看点,那就更好了。”
萧彻凉凉地看了他一眼,脸色不见好转,反愈见沉暗。
他再是善忍,也到底有个极限。这一阵他心烦意乱得厉害,连行止都有些失准了,哪还顾得上脸色。
他闭上眼。
这大约就是安石想要的。
他忧虑他再次为前事所乱,以至于做出什么不当之举,便索性将令嘉送到他眼前以牵扯他的心神。谁知,令嘉在不知安石用意的情况下,大闹了一场,歪打正着地遂了安石的意。
他恼怒于安石对令嘉的利用,想着罚他一顿,结果什么都不知的人又莫名其妙地跑出来阻他。偏他还要维护她身作王妃的威信,竟能遂了她的意思。
这种恼极怒极,偏又无处着手的滋味,当真是绝了。
萧彻闭目一阵,长出一口气,再睁眼,目中已是恢复了清明。
眼见萧彻终于恢复了些理智,乐逸胆肥了些,问道:“殿下,你说的和好之时却是何时?”
“你问这个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