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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侯归来时 第1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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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

她正要再换,忽地留意到那锁在油灯下溢出暗淡的光。

似乎是个嵌在其中的,铁制机括。

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她迅速找出了属于大哥的那把,钥匙轻松地卡入锁孔,再一拨动。

——“啪”。

随着这声脆响,安如泰山的石门沉沉地朝上空缓慢升去。

在场的侍卫们守这破石头守了快一年,今日终于得见它开启,情不自禁发出此起彼伏的惊叹来。

石室内游离着一股久未流通的陈腐气息,黑得伸手难辨五指。

燕山把油灯拿走,想了想命令道:“你们且留在原地,听候吩咐。”

“是。”

进门迎面就有一张桌子,他点燃了上头的蜡烛,周围勉强铺起光亮。

观亭月打量着这处密地,说是密室,倒不如说是观林海用来存放他心爱之物的地方更贴切一点。

左边放置着老爹生前一贯爱读的兵书,右边则陈列着十八样兵器,以及一副旧盔甲。

既然大哥的钥匙是用来开石门的,那余下的呢?

“亭月。”

燕山在昏暗的前方叫她,“这里还有个房间。”

隔壁的石室入口在一个奇怪的位置,贴着墙,又因书架遮挡,视角十分刁钻,若不走近根本看不出那里还有个小门。

观亭月跟在他身后进去。

这间屋子就显得很空荡了,什么杂物也无,只在正中摆放着一个突兀的箱柜,孤零零的,好像怕旁人瞧不见一样。

燕山把油灯放在柜顶,撩袍蹲身察看。

“这木柜很新。”他手指拂过其间雕花的纹路,沉积的浮灰簌簌飘飞,“和外面的那些物件比起很新。”

他解释,“应该是后来单独做的。”

柜子乃铁梨木所制,坚硬非常,上下共有三个抽屉,皆悬着银锁。

燕山执起锁具翻转端详片刻,对她说,“看长短大小,你的钥匙应当就是开这个锁的。”

言罢,他起身将位置让给她。

观亭月在剩余的三把钥匙中踯躅须臾,最后挑出了二哥的那只。

而钥匙顺利地打开了第一个抽屉。

她听到声响时心头无端涌起一股诡异的战栗感,许多不着边际的猜想从脑海疯狂滚过,利器,宝珠,藏宝图,不可告人的王朝根基……

手指放在上面,略微顿了顿,继而猛地拉出来——

木柜异常地轻。

出乎意料。

那里头放着的,既不是什么传国玉玺,也并非什么神秘的宝贝,只有一个用油纸装裹的,类似文书的东西。

观亭月再望向燕山时,眼底透着狐疑。

她将油纸取出,摸上去鼓鼓囊囊不知放的什么,背面以火漆封缄。

“你小心点拆。”他叮嘱,“或许是信件。”

观亭月撕开一条口,伸手探入袋子,率先拿到的是一块布。

浑浊闪烁的烛光下,布呈现出暗淡的明黄色,而且血迹斑斑。

紧接着是一张带有霉点的纸,隐约是从什么档案卷宗内扯下来的,写着几行不甚明了的文字。

“宣德七年,十月初五,暴雨。”

“咸阳宫李妃产子,出血难止,于丑正二刻诞下皇嗣,半刻夭折。”

右下角落款盖着“安乐房”和“太医院”的印章。

什么意思?

前朝妃嫔生产的旧档和他们家有什么关系?皇嗣夭折便夭折了,难不成还要给他报仇吗?

燕山思索片晌,忽然问:“这个‘安乐房’是做甚么的?”

“曾经是宫中管理后妃起居的一处,包括记载侍寝的年月,宫妃的月信,以及各宫妃嫔怀胎和产子的情况。”观亭月解释道,“如今听闻是没有了,全数归在了内务府门下。”

说到此处,便奇怪,“我爹是怎么拿到的……”

燕山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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