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病娇太监比命长 第30节
捅出来,他亦有应对的手段。
他现在烦心的是另一件事。
陛下王府后院的妻妾挪进宫中来住,少不得添置些大小用具。
宁晚心惯爱倚在榻上吃点心,魏澜的一床袷纱被让她蹭得油光斑斑,甚至洒过半碗牛乳在上头。
趁着这次添置修葺后宫里各宫各院,魏澜也走私库打了间填漆雕镂花样的小床,专给宁晚心小食玩玩耍用。那袷纱被他更是碰都不愿再碰,干脆铺在填漆床上给她用。
哪成想,这些都给她备好了,最后却全成了摆设。就算有自己的小床,宁晚心还是跟原来一样,偏挤着魏澜往榻上坐。
魏澜本歪在榻上,把玩着两颗玉核桃闭目养神,胳膊边骤然挨了个温热的脑袋,用脚想也知晓是谁,不耐地单手推她,“那么大地方,跟杂家挤甚,起开。”
推不开。
宁晚心跟小年糕似的挨着他磨磨蹭蹭,小姑娘软和起来甜得不行,再硬的心肠都让她磨软了。
结果一开口,全是为了吃。
“我能吃一口糖蒸酥酪吗?”
魏澜揉她脑袋的手改摸为拍,把她拨到一边去。
“不能。”
宁晚心失望地“哎”了一声,“我今天的药都喝完了,都不给一口甜的吗?”
“你三岁?”魏澜睨她一眼,“喝个药作个没完。”
宁晚心不满地拉着他胳膊摇摇晃晃,“那以前不是你说的……姑娘要是想吃,就给做点糖蒸酥酪啦,茯苓糖糕啦,栗子糕葱油饼子也成啊。”
“你怎么不干脆给杂家报本菜名呢?”魏澜嗤笑,“更别提那时候是傻子的特权。”
宁晚心:“……”早知道还不如不恢复神智,最起码日子过得舒坦惬意。
“那普通人过得还不如傻子,也说不过去啊……”她自己在哪儿嘟嘟囔囔,魏澜推开她自出了门。
不多时,咸庆打着哈欠,手上托一漆盘进来,“外头太阳正毒着,小厨房里蒸笼似的,非要吃这些热腻费功夫的东西,小厨房那头掌膳嬷嬷骂了我好半天。”
焦糖的香味扑鼻,可不是糖蒸酥酪。
碗还烫着,咸庆不让她用手碰,把东西搁在桌案上,垫着布巾掀开覆在碗盖上的锡箔。
宁晚心闻见咸庆的话,也觉着自己给人添了麻烦。然而再多愧疚也越不过魏澜去,宁晚心笑嘻嘻地问咸庆,“是你师父让你找人给我做的?”
“不然呢?”咸庆翻了个白眼,“这大太阳的谁理你。”
宁晚心“嘿嘿”一笑,往自己橱柜里取出两小块金锞子来,“给咸庆公公赔罪啦,呐,一块给你,一块你帮我转交给掌膳的姑姑那里呗。”
咸庆本也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宁晚心能来这一手,确实有点儿被惊着了,意外地道;“真是出息了,赏人都会了?”
宁晚心始终笑呵呵的,或者说自打宫变之后,她除了给族人立衣冠冢那日,剩下的时候都没甚不高兴的。
咸庆有些好奇,“你哪儿来这么多钱?一出手就一块金锞子,金的。”
“陛下赏的啊,”宁晚心使小瓷勺舀了一点儿酥酪,入口尚有些烫,她“嘶”了一声,吐吐舌头,“赏了二百两金,前面用了些,还剩下不少。”
咸庆给她倒一杯茶水递过去,逗她:“差点都忘了,您是郡主了,咱们可能再跟您没大没小的了。”
宁晚心抬手在他肩上拍了下,“那我还是你师娘呢,也没见你跟我见过礼。”
两人正闹着,外头守门的小内监过来说,常平宫的安嫔娘娘想见嘉瑞郡主。
“见我做甚?”宁晚心摸不清安岁禾的念头。
“该是着急了吧。”燕帝驾崩,礼部已在拟定大皇子和二皇子的封号,择日薛皇后和敬妃就要跟着一起搬出皇宫。有子嗣的嫔妃已经安排妥当,无所出的妃嫔去向也在安排,逃不出守陵和打发去皇家庙宇为燕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