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前任的偏执兄长 第18节
:“怎么二十年前没把他掐死在襁褓里……”
这话嬷嬷没听见,不然,只怕要立刻出去请罪。可离小姐近的丫头却听得清楚,僵在原地,似没料到刚及笄的姑娘会说出这么恶毒的话。
“再擦擦,床头脏得很。”她不耐烦地指使,斜睨一眼后,见丫头呆死了,语气加重,“愣着干什么!”
丫头连忙“哎”了一声,找到干净的帕子过去。
手刚攥起帕,几乎在擦向床头的同时,一柄匕首竟直接从侧边窗户狠狠飞穿进来,如生有苍鹰的翅膀,刀尖带着强悍的风劲,迅速刺入床榻。
“啊——”
丫头惊呼,腿脚发软连连后退。
她这一声堪当砸进莲塘的石子,姑娘和嬷嬷俱是一惊,无比恐慌地盯紧床中间的匕首。
转瞬,匕首沉积的力劲涌出,被它刺穿的床榻霎时如被利器频频敲打,横梁全部断裂,“砰哐”几声倒塌在地,落得七零八碎,骨架尽无。
一张完好的床,已然成了几片破旧不堪的木板。
嬷嬷惊恐地捂住嘴,手指那依旧插在板上的匕首:“表小姐快看!”
匕首柄骨处雕刻的“厌”字,在黑暗破旧的耳房隐隐生光。
耳房霎时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一整个夜晚,再没有发出任何足矣吵到尹婵的声音。谢厌满意了,袍袖一挥,斜靠在屋脊间,缓缓入睡。
翌日,春阳高起。
暖煦温风抚过院中海棠的枝丫,伴着鸟儿叽喳,酣睡的人在这美妙声中转醒。
早早来造访的是一位俊公子,身后跟着两名小厮。
行至院外,见今日与往时不同,里面空荡无人,静得诡异,不禁生疑,想了想迈步进去。
不料刚走到离院门最近的耳房时,一个曼妙身影突然朝他扑来,还没看清是谁,下意识搂住其人细腰,便听一道熟悉的娇声,低低的,很是委屈:“表哥……表哥你终于来了。”
原来是表妹赵逢玉。
谢歧展开折扇轻摇,温声道:“表妹这是怎么了?”
赵逢玉只埋头在他肩上诉着委屈,除了哭什么也不说。
谢歧环肆一周,见今日院中弥漫着一股古怪的氛围,便要再问,刚巧赵逢玉的丫头与嬷嬷一齐从耳房出来。
观表妹衣着还算稳妥,只是鬓发微乱,无伤大雅。但这二人便无眼可看,浑身灰扑扑不说,脸上也不知道从哪弄的全是脏痕。
“昨晚你们……睡在耳房?”谢歧正了面色,“究竟发生何事,仔细说来,是谁把你们折腾成这样的?”
嬷嬷和丫鬟瑟瑟不敢说话,头埋得越来越低。
谢歧不悦:“谁敢放肆?还不快说!要本少爷家法伺候?”
风动鸟惊,树叶沙沙声一过。
自屋顶而下的嗓音被风带着,低沉喑哑,不怒自威。
“是我,有何高见。”
谢歧摇扇子的动作猛地停下,呼吸一颤,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僵硬着脖子缓慢、极缓慢地抬起头去看。
倏忽对上房顶谢厌的目光,他竭力按捺住双腿的颤抖,搂表妹的手无力,松松垂下。
“谢、谢、谢厌……”
一炷香后,偌大的谢宅四处悄悄传着一句话。
——谢厌登门了。
那位刚出生就被京城高官高爵的父亲抛弃,寄养在荒僻的原州祖籍,面有狰狞可怖的胎记,而后又惨遭毁容的男子。
时隔两年再次登门。
莫非是来找他们的麻烦?
……
谢家危矣!
作者有话说:
谢厌:看上宅子罢了,少见多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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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