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叶(两红叶上有两句诗)
裴观知道她不喜欢内宅,对她道:“待过了百日,咱们就搬去国子监山脚下的院子里,这样,我待客方便些,你也松快些。”
每隔几日回来一趟,她还能去看看红姨和表兄。
阿宝这才笑了:“那再好不过,我可馋红姨做的辣酱了。”只是可惜不能配肉吃,吃了两个月的素,嘴里都淡出鸟来了。
这话只是心里想想,要说出来,太粗俗。
白露正在预备饭食,戥子便道:“不用了,咱们这就回去了。”
“回去?”白露先怔后笑,“菜已经点了,倒偏了咱们,今儿可有口福了。”主子不在,丫头们吃的就是大厨房的例菜。
说完笑着送少爷少夫人到院门口,看他们俩肩并着肩绕过回廊。
立春也看着,见白露眼睛都拔不出来,笑着又刺一声:“你瞧也是白瞧。”
白露没动,直到他们走远了,这才回身,继续她的针线活计,替少夫人做一双鸳鸯凤嘴的睡鞋。
阿宝消了气,她回到卷山堂内,先问燕草:“今儿有信来没有?”
每隔七八日,阿爹总会送信来,上一封已经是十天前的了,算算日子,也该来信了。
燕草摇摇头:“没有,少夫人不必急,这才刚几天呀,老爷才刚到任,忙得很。”说着道,“方才姨妈人差人送了辣酱来,还有今岁端阳节的节礼。”
裴三夫人那儿一份,留云山房中一份。
只是告诉戥子:“没说是什么事儿,可我听见,松烟哥悄悄置办了元宝纸烛,还打听着买坟地。”
这么说了,决明笑着点头,可他没能打听出来。
这些东西都得好好收着,往后有了孩子,拿给孩子看看,这是你娘小时候玩的木马。
阿宝这才知道是裴观送她的,是昨天就摆上了?可昨儿两人拌嘴呢,送只木马还藏着掖着,可不能怪她。
一眼就瞧出与她在家里放着的那五只木雕小马是一套的。
“你呢?你小时候玩什么?”裴观听她这样问,想了许久也没想出来,他小时候只是读书,玩乐的时间实在太少,好像并不曾玩过木马宝剑。
决明看看糖,鼓起腮帮子,老是拿糖哄他。
戥子都已经摆进匣子里了,红姨又非给拿出来:“不许带!我不扔了你的,给你摆在屋里,你回来的时候就能瞧见。”
松烟自袖中取出,递到公子的手上,这事儿他连青书都没敢细说,一看见落款是这个字儿,赶紧收起来了。
拿着小木马,挨到裴观身边:“这是你雕的?”
阿宝伸着脖子,看裴观走到廊中,松烟才禀报。越加疑心是许家的事,她使个眼色给戥子,戥子立时招来决明:“你去打听打听,你松烟哥是为着什么事儿找少爷。”
这信上除了收件者没有姓名,但角落处落了个花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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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观捏着信件往书房去,一路都在猜测是宁家的谁送信来。宁家男丁发配,女眷要么为官奴要么入教坊。
阿宝喜滋滋拿着看,原来这就是裴观说的送给徒弟的礼物。
裴观扫过提诗,将那叶片收起:“你去置块坟地,备些纸烛。”
到了书房,拆信一看,是封丧报。
说着抓把糖给决明。
那封信里还夹着一张红叶,红叶上有两句诗。
他一撩袍角,坐到榻上,看阿宝拿着那只木马翻来覆去的细看,轻哼了一声:“可算是瞧见了。”
裴观眉头微蹙,什么事这么鬼祟?
松烟深吸口气:“青书原来是摆在信匣子里的,我一瞧,那信底下落了款。”
裴观正在开口,就见松烟一溜烟小跑着过来,站到窗外阶下,又不禀报。
宁家女死在宫中,托人送出信来,想求裴观能将她尸身领出来,替她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