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逑(两辈子加起来,也没有“逑)
才对。
裴观隔窗看信,其实这信,只有短短几句。
且一看字迹就知是母亲亲笔写就,墨意淋漓,写这信的时候还颇生气。
信中说到林家姑娘身子强健,万医婆说她就少见这样好的脉相。倒是韩夫人身子不好,万医婆已经在治了。
母亲大约是怕他再写信去问,短短几句,将林家情况全盘告知。
裴观思索一番,慢慢想起来,两人成婚后没多久,他祖父病逝,她姨母也过身了,她有两重孝在身。
上辈子不知晓,如今却知道她姨母如她亲母一般,她必是极伤心的。
可她一来没有不足之症,二来身无隐疾。虽姨母去世,她伤心难抑,生病也是几年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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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观想不出会有什么人要害她,他受害是因为手中握有帐本,齐王和太子,二人皆有可能下手。
可他被毒杀,是在她病故之后,又过了十多年才发生的事。
她生病那几年,裴家还未陷入文字狱的危机,林大人深得陛下信任,远调山西行太仆寺专管一地马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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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观被毒杀是顷刻间的事,等到心头绞痛已来不及。似她这样缠绵病榻,家里隔几日便请一回大夫。
症状轻时是医婆来看病,等看了几回还不好,就有太医上门。
太医也没瞧出什么来,真是因病去世?
若有人有所图,那人是谁?所图为何?若是被害,又为何从病故到落葬都没半点异常?
写了一这篇,就为这两句!气得裴三夫人把信纸一甩:“倒要他来教我!”
“不曾吃过,要不咱们试一试?”
裴三夫人哼一声:“给他送去!”
隔得几日,裴三夫人收到两匣子点心,上面贴着花签,写明其中一种是咸的,一种是甜的。
“捡些送给珠儿。”阿宝写得明明白白,要送给裴珠尝一尝。
陆仲豫直跌足!
京中确是时兴起男子也穿飞红、葱绿这类轻浅颜色的袍子直裰,甚个团花织金的衣裳,甚个粉皂的靴子。
这道理裴观明白,君子好逑,他两辈子加起来,也没有“逑”过谁。
燕草笑了:“起个好听名儿,再加上八样食材,听上去富贵,这也是官府菜。”
攒了好几年火,一边替他打听林家事,一边在这事儿拿他取笑。
“若是揉在面里,烤成薄片卷起来就是酥皮,还能夹果子馅吃,核桃山楂各类杂果,想吃什么卷什么。”
将信折好收到信匣中,坐到桌前,颔首道:“久等。”
“男子要什么花俏。”裴观蹙眉不悦,这个陆仲豫竟然想让他学那些轻薄儿郎。
陆仲豫笑了:“他哪里是不动荤食,他是爱上了食辣。”上回在裴观这里吃了一只辣粽子,半天舌头都在麻。
一掀盒盖就闻到一股奶香气,裴三夫人笑:“到底是孩子,这是揉了多少酪进去。”可就是酪多才会这么香。
裴观还真想了那么一瞬,但送医婆上门,就已经被母亲赶出正房……再说,他没有正当理由送马。
这个燕草从未吃过,也从未做过,甜的卷咸的,是个什么味道?
连观哥儿都不叫了。
陆仲豫就曾穿过这么一身,裴观看了大皱眉头,简直不想让他踩自家院中地。
阿宝半点不知裴观正为提亲烦恼,她自万医婆说过要吃肉吃牛乳后,尝到了裴三夫人送来的八宝酪。
陆仲豫啧一声:“你不急,有人急,到时候人家姑娘一定亲,裴子慕悔之晚矣~晚矣~”
陆仲豫已是自忖聪明的了,小小年纪便特例进了国子监,偏偏比被他还小半岁的裴观处处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