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玉萍家。
徐玉萍疲倦地躺在沙发上,沙发的前面是一个烧的红红的小煤炉。
坐在煤炉旁边的刘小云正在煤炉上温着一壶牛奶:“奶奶,你身子弱,一定要增加点营养。这是我费了好大的劲才托人在奶牛厂搞来的新鲜牛奶。你就多喝点吧。”
“我的乖孙女疼我,奶奶懂。奶奶喝就是了。乖孙女,今天我要跟你说的是你哥刘大豹的左大腿上到底有没有伤疤呀?你可要看仔细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徐玉萍似乎是有些不放心的问。
“奶奶,我确实看过了,没有。大豹虽然不是我的亲哥哥,他和我的亲哥哥没有什么区别。我在养母家是个残疾人,如果没有大豹哥哥照顾我,我早就死了!”一提起刘大豹,刘小云的眼圈又泛红了起来。
“乖孙女,我知道。如果薛丽真是你哥杀的,奶奶宁愿不要这个立功线索。奶奶再想其他的办法。奶奶绝不是那种无情无义的人呐。”徐玉萍吃力地咳嗽起来。
“奶奶,奶奶——”刘小云赶忙上来帮奶奶捶起背来。
“乖孙女,奶奶没事的。这件事,我也问过你老八爷爷,他也派人秘密侦查过了,你哥哥刘大豹的左大腿没有受过刀伤。你老八爷爷也专门查过,刘三虎那小子的左大腿上确实有一道刀伤。关键是刘三虎那小子为什么要杀薛丽呢?”徐玉萍停止了咳嗽,有气无力的说。
“奶奶,我总觉着我哥不可能干那杀人害命的事。他也不是那种人呐。关键是薛丽当时为什么溜进我们家呢?他到底想干什么呢?而这个时候又怎么碰上了刘三虎呢?真是令我百思不得其解。”刘小云疑惑的说。
“人这种动物万变不离其宗,要么为名要我为利。我猜想薛丽到你家多数是为了偷点东西。而刘三虎到你家多数是找你哥哥的。正巧碰到了一起。刘三虎那小子是见色起意,色胆包天!就犯下了这桩杀人案。”徐玉萍猜测到。
“嗯,有这种可能。”刘小云边说边将温好的牛奶端给了奶奶。
临海县看守所。
“刘三虎,你这样顽抗下去,你感觉还有什么意思吗?”马大兵隔着挡栏,对戴着脚镣手铐的刘三虎说道。
“薛丽确实不是我杀的,马大队,我冤枉啊。”刘三虎的眼泪都急了出来。
“刘三虎,在你的衣服上检出了被害人薛丽的血迹。又是在你的带领下,我们挖到了薛丽的头骨。对这些,你怎么解释?你以为我们公安机关是那么好糊弄的吗?”坐在马大兵身边的副大队长齐远厉声说道。
“我衣服上的血迹确实是那个蒙面男人背着的那个袋子里滴出来的。我第一次和你们交代的时候就这样说过的呀!”刘三虎急得额上青筋都显露了出来。
“人不是你杀的,你却能找到掩埋被害人头骨的地方。你说这话谁信呐?我告诉你,坦白是你现在唯一能够争取的活路。如果你顽抗到底,那将是死路一条!”马大兵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
“我受伤以后就悄悄地跟着那个蒙面男人,一直跟到山神庙那地方。那男人进了山神庙。等了很长一段时间也没见到男人出来。我就悄悄的溜进山神庙。结果却发现那个男人不见了。我就赶忙从后窗向外看,结果看到庙后不远处有一个人影在动着。我就回来了。我猜想那个人当时就是埋他口袋里那个东西的。”刘三虎拼命的解释着。
“你编这故事骗骗三岁孩子差不多。你的大腿受了那么重的伤,你能够坚持那么长时间吗?流血早就把你流死了。更何况那山神庙只有一个门,那男人既然进去了,又没见他出来,他怎么能把那颗人头埋到山神庙的后边呢?你又是怎么知道那颗人头埋在山神庙的后面呢?”马大兵毫不留情地追回道。
“那都是我猜的呀,因为你们已经告诉了我衣服上滴的是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