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的男人,不知什么叫实力
邪恶的影子占据。
像是多年不归家的魂找到了适合自己的躯体,神主突然停止了痛苦的惨叫声,脸上平静无波澜。
不多时,神主摇摇晃晃,发出尖锐的笑声。
满是血的脸,叫人不敢直视,围观者心里衍生出了可怕的寒气。
忽然,恐怖可怕的事发生,神主身躯表面的万千毛孔里,以缓慢
的速度散发出了一缕缕黑烟。
而随着黑烟的散开,神主的躯体逐渐变瘪了,最后只剩下一层枯老的皮堆积在一起。
自神主毛孔里散开的黑烟,在躯体之外的空气里,一缕一缕凝为一团,再成了邪恶的影子。
影在月下,似涟漪波纹般荡漾。
轻歌眸子陡然一缩,眼底倒映出的影子如恶魔般笑了,上下两排牙尖锐可怕。
影子离去后,三族老松开护着头部的双手,似想起什么,回头看去,灰浊的眼眸陡然瞪大,涌现着惊惧。
面前哪还有神主,只有一块折叠堆积的树皮,连血迹都不曾有过。
七族老双手攥拳咬牙切齿,狠狠瞪向坐在藤椅宝座上的面具男子。
男子红袍着身,戴着华贵冰冷的面具,手里执着一杯醇香的酒。
墨邪在酒杯上轻嗅了一口,闭眼感受着烈酒的芬芳。
他是个爱酒的人,自记事起,就会喝各种名贵的酒。
年少时父亲说过,一个男人,一则要战场杀敌,二则千杯不醉,三则枕侧美人。
墨邪轻笑了一声。
这些年喝多了酒,不觉得上瘾。
如今无法进食,才发现酒已融入了他的生命里。
既然不能小酌几杯,每每酒瘾发作时,墨邪便会闻上一口,那一刻浑身舒畅,脑子里有烟火绚丽绽放,真是欢愉至极。
“鬼王,你……”
“怎么,本王杀个人,还需要你说教不成?”墨邪手腕微转,杯口倾斜,酒水倒了一地。
东陵鳕微感讶然;为何,他有一种奇特的感觉。鬼王似乎知道他因太祖手令无法杀人,特地来动这个手?
墨邪交叠起双腿,闭眼假寐:“墨水啊……”
“奴婢在。”林墨水往前走一步,拱手颔首,毕恭毕敬。
“这个老东西再多说一句话,就把他的骨头给拆了。”墨邪慵懒地说。
“是。”林墨水点头,与林紫藤往前走了数步。
林墨水双手抬起手,一双狼毫笔破空而出悬在指间。
狼毫笔展,墨水泼出,似可化作野兽猛鬼杀人夺命。
再看林紫藤,笑时露出两个可爱的
虎牙,身缠无尽长度的藤蔓。
藤蔓悄然铺展开,细长带刺,似已染毒。乍眼是无害之藤,第二眼看去才发现那哪是什么藤蔓植物,根本就是数以千万计的毒蛇,似带幻影,吐露着沾毒的蛇信子,幽绿的眼睛时刻在寻找着猎物,等待着出击的那一刻。
林家姐妹跟在墨邪身边,暗黑术法只进不退,速度之快一跃千里。
三族老得罪了东陵鳕等人,自不会为他说话。
隋灵归皱眉,犹豫了许久,还是决定不去管三族老的死活。
三族老望着墨水幻化的黑色野兽,再看藤蔓紫蛇,似感窒息,还真的不敢多说一个字。
“废物东西,还真是个孬种。”墨邪阴冷一笑,人如厉鬼,目光森然扫过三族老。
三族老动都不敢动,浑身紧绷,两眼瞪大,猛吞口水。
他带着太祖手令来诸神天域本想一展神威再要个副族长职位,不曾想狼狈似狗。
墨邪突地想到了什么,从椅上站起望向了轻歌,手足无措,忐忑不安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在悄然无息不知不觉间,他已被‘邪’化了。
适才那一瞬间,墨邪觉得自己是真正的厉鬼。
杀人这种事,是会上瘾的。
而对于邪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