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她回家,送她出嫁
挥出最大的价值,来日方可助轻歌踏步长生。
轻歌风轻云淡般微微一笑,这些时日的相伴,二人之间已无需多言。
至于东陵鳕……
轻歌垂下了双眸,苦涩而笑。
即便失去记忆,东陵鳕遗忘了她的这个人,却从未忘却四星的感情。
阎碧瞳亲自下厨,做了一桌的美味佳肴,轻歌食不知味,如同嚼蜡。
这赤炎府的每个人,一花一草一木,她都已渐渐熟悉,她眷恋在母亲身边时的温馨。
这些日子里,有夜歌、云水水之流作妖,总得来说,日子是安稳舒适的,没有生不如死,亦没有痛彻心扉。
阎碧瞳起身敬酒,温雅如风:“在座的诸位,都是歌儿的朋友,歌儿能有你们,身为母亲我很高兴。”转而望向了轻歌:“歌儿,过去的几十年里,我没有尽到一个做母亲的责任,身处低谷二十年不是理由,我曾埋怨上天待我残忍不公,如今只觉得自己好运,不闻不问二十年,一双儿女俱已长大成人,女儿亭亭玉立,儿子玉树临风。歌儿,前路莫怕,还有为娘给你助阵,你想做什么,尽管去做,捅破了天,为娘亦会把那天给补了。”
一行清泪流出,笑容却是如花儿绽放。
“这一杯酒,我先喝了,你们随意。”
阎碧瞳仰头喝酒,没有感到火辣辣的穿肠而过,只觉得满口苦涩,这一股涩味,从咽喉至胃部。
不喜分离,终要分离。
阎碧瞳只可恨自己的实力不够强,那日七王府事变,阎碧瞳已经预料到了,她的敌人不再是空虚,而是那些阻止女儿踏步长生的人。
轻歌指腹抹去阎碧瞳眼尾的泪痕,再多的
话,都在酒里,她端起酒壶仰头痛饮。
喝了这壶最烈的酒,欲为九天内最狂的人!
酒过三巡,食已果腹,便是启程。
轻歌只愿自己一醉不醒,然,千杯不醉者,唯有自醉。
踏上行程,阎碧瞳送至幽灵通道口,即便惆怅伤心,依旧露出了最温柔的笑。
“歌儿,你且去吧,我会照顾好赤炎大人的。”阎狱站在阎碧瞳身旁如是说道。
轻歌微微点头,走了数步,猛地回头,走至阎碧瞳面前,伸出手拥住阎碧瞳,在其耳畔轻声说:“等我手刃那空虚狗贼,提着他的头颅回来见你!”
说罢,一去不回。
九辞牵着小包子,一步三回头:“喂,可不要太想我。”
阎碧瞳笑着答应:“好。”
九辞愠怒:“你怎能真的不想?你可是当娘的人。”
“辞儿放心,娘亲一定会想你的。”阎碧瞳哭笑不得,傲娇的孩子终是让人不省心。
“这还差不多。”九辞佯装出不在乎,却是不由自主放慢了脚步,能多留一刻是一刻。
小包子停下脚步,回头看去:“外婆,晔儿舍不得你。”
小孩软糯的奶音响起,阎碧瞳悲从中来,涌上眉头,情不自禁落泪。
深吸一口气,阎碧瞳无力笑着,转过身去背对着小包子,拭去掉落的泪。
小包子挣脱掉九辞攥紧的手,蹬蹬蹬一路小跑至阎碧瞳的面前,拽着阎碧瞳衣袖轻微摇晃,仰头望着阎碧瞳,宛若宝石璀璨般的眼眸里尽是天真无邪:“外婆不要难过,晔儿舍不得看外婆难过。书上说,女孩的眼泪是宝贵的珍珠,外婆可不能落泪了。”
“晔儿,外婆都一大把年纪了,哪是什么女孩呢。”阎碧瞳握着小包子的手笑道。
小包子眨了眨眼,撇着嘴说:“晔儿不管,外婆就是女孩,世上所有的女孩
,都该得到好运。”
阎碧瞳被小包子逗得笑出了声,愈是如此,想到即将分离,阎碧瞳便愈加难过。
小包子踮起脚尖,肉呼呼的小短手环着阎碧瞳的脖颈,撅起嘴儿,在阎碧瞳脸颊用力一亲。
“外婆乖哦,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