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阎王
魔琼皱了皱眉,沉默着,没有回答墨邪的话。
墨邪笑意盈盈的走在魔琼面前站定,骨骼分明的手伸出,温柔的抚摸着魔琼柔顺的发丝,“真是一头完美的秀发。”
骤然,眼底温柔不再,残暴之意风起云涌。
他嗜血的望着魔琼,宽厚的手掌之下窜起了膨胀的灵气,汪涵如海的灵气疯狂的绞杀着魔琼的头发。
霎时,魔琼一头美丽的青丝,被灵气吞噬。
灵气像是锋锐的剪子,不住的剪着。
散乱的发,自魔琼面前掉下,她伸出双手,惊恐的瞪大眼睛,看着碎断的青丝,从指缝里滑下。
“墨邪,你疯了是不是?你是不把我魔琼放在眼里?还是要挑衅秦家?”魔琼怒红了眼,瞪着墨邪,歇斯底里的喊着。
青丝,是女子的另一颗心脏。
魔琼狼狈的披着外袍,秃着顶,痛彻心扉的咆哮。
墨邪侧着头,微微浅笑着,像个偏执狂,执意的问着,“她的头发是不是你弄乱的?”他重复着适才那一句话,琥珀般的眸像浓烈酒水醉人醉心醉了春风。
魔琼泄了气,双手无力的垂着。
四周,满座皆惊。
他之所以剃光魔琼的头发,只是因为魔琼弄乱了夜轻歌的发!
魔琼
咬牙切齿,愤恨着。
墨邪温柔、有节奏的拍着魔琼的脸,近在咫尺,说话时候热气喷洒在魔琼的耳根,“下回你再敢这么放肆,断的可就不是头发那么简单了,说不定是你的脑袋。”
像是从阴司里传来的声音,听的魔琼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墨邪转身,看向轻歌,像个孩子,明媚的笑着。
他散漫的从腰间解下酒葫芦,打开封口的盖子,仰头痛喝牛饮,白月光下,男子眉目如画,嗜血残杀。
轻歌复杂的望着墨邪,他该是风流倜傥桀骜不驯的公子,该流连于风花雪月不惹腥,该大口吃肉大口喝酒醉卧美人膝。
可,如今的他,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暴戾、凶戾。
“墨公子!”
凤凰嘶鸣,火凤凰暴掠下来,站在凤凰身上的蓝生烟朝墨邪抱了抱拳,郑重的道:“父亲大人一直认为墨公子是百年一见的奇才,听闻阁下棋艺高超,有空的话可以来炼器工会坐坐,与父亲大人一较高下。”
墨邪淡淡的道:“这是墨某的荣幸。”
琥珀一样得眼眸,漫不经心,游目四顾,一眼便看见了白鹤旁边的梅卿尘和柔柔忧郁的蓝芜。
似是遇见了杀父仇人般,墨邪转身快
步走去,赤红着双眼,眼球里爬满了龟裂的血丝。
站在梅卿尘面前,墨邪肆虐一笑,瞥了眼白鹤上的蓝芜,嘲讽的笑道:“梅境主,幸会,我说当初梅境主怎么说走就走,原来是家有温香软玉。”
“够了。”梅卿尘声音拔高了几分。
“够了?”
墨邪挑了挑眉,他靠近梅卿尘,用唯有二人才听得见的声音邪魅的说:“梅卿尘,从今往后,你走你的阳关道,轻歌过她自己的独木桥,你若再敢伤她一分,我墨邪即便是万死不赦,也要你和你的女人不得好死,如今我实力虽不如你,但我的手段,浮生境主应该知道才对。”
梅卿尘剑眉紧蹙,墨邪初入落花城,就将一个世家连根拔起,城主永夜生异常信任他,给了他无上权利,他办事果断、该杀就杀,从不留情。
因此,墨邪在落花城有之称。
梅卿尘挑起眸子,看了眼站在雪地里的轻歌,又看了看我见犹怜的蓝芜,梅卿尘心里忽然一阵绞痛,时至如今,他也看不清自己的心,眼前好似有一层浓重的迷雾。
他的心上人是这个叫做夜轻歌的姑娘?
不,不是的,若是如此的话,他当初又怎么舍得丢下她,前来冰谷?
白鹤羽翼里的蓝芜看清了梅卿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