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一长,后患无穷
降龙大院里,雪地被鲜血浸透。
降龙人,只剩下胆战心惊惧怕不已的黎恩阳和瞪着姬月打了退堂鼓的路燃。
哦——
还有一个路颖儿。
路颖儿本站在门槛处,此事不知进屋去干啥了。
路燃惊魂未定的怒视姬月,姬月的强大,超出他的想象。
他不遗余力的一击,竟被其轻而易举的淡淡的化解开。
姬月释放出的妖王之力禁锢住了路燃的丹田,路燃释放不出灵气,即便他是强大的灵师,只怕此刻也没有反抗之力。
轻歌提着明王刀逼近路燃,眸色无情。
路燃这种人,留着也是祸患。
他低潮时,不会强人所难也不会妄生事端,可他一旦强大,会手刃所有的敌人。
轻歌此次也是狠了心,不给路燃强大的机会。
有姬月在,她对付起路燃,很轻松。
路燃涨红了脸,想要把丹田里的灵气散发出,却是无果。
他不慎跌落在地上,惊惶的朝轻歌看去。
冬日青阳在轻歌身后冉冉升起,背对着半壁江山的逆光,轻歌动作缓慢的高举起的明王刀。
一刀劈下,路燃睚眦欲裂,眼球都要爆出来。
锋锐无比的明王刀却挨着他的脖颈停下,凉意从脖子处
朝四周蔓延,路燃一个七老八十的人了,此刻竟是在不断的颤抖。
轻歌微微俯下上半身,凑近路燃,对着路燃苍老的脸吐了口幽兰之气,“想知道那灵器为何没用吗?”
路燃瞪着轻歌,额上青筋不停的跳动着。
“是不是有个女人找过你,把这禁忌灵器交给你,说是可以对付我男人?”
轻歌的脚踩在路燃的肩膀上,膝盖曲起,轻歌的手肘撑在大腿上,另一只手提着明王刀抚摸路燃脆弱的脖子,轻歌再一次的俯下上半身,凑近路燃。
路燃不由的打了个寒颤,从心底里衍生出冷意。
夜轻歌怎么知道有个女人找过他!
轻歌继而道:“路燃,你当了那么多年的院长,难道都当到牛屁股上去了吗,把自己的脑子都当没了,你也不动脑子想想,既然她有禁忌灵器,为何不自己对我男人动手?还要大费周折的通过你来?她就是想让你惹怒我,逼我动手,你也别以为自己是颗多重要的棋子,她无非就是想让我在盛怒之下杀了黎恩阳,这样,我就得罪了驯兽岛……”
“现在,你懂了吗?”轻歌直起身子,把脚从路燃的肩膀上放下。
路燃瞪大双目,如梦
初醒,原来,那个女人想要黎恩阳死!
许是死之将至,路燃的脑子竟是格外的清醒。
这虎形骷髅根本不是什么禁忌灵器,充其量就是一个鸡肋,只有那头中级魔兽为什么会死,很简单,当时那女人只要一出手,或是趁路燃不注意动用别的力量,中级魔兽就死无葬身了,而路燃也坚信不疑,上了她的套!
轻歌见路燃清楚了,手里的明王刀朝路燃的脖颈推送了一下,一丝鲜血蔓延了出来。
轻歌红唇微启,咽喉深处,犹如九州地府发出了死亡寒音,“既然懂了,那就去死吧。”
路燃瞳孔欲裂,双目充血,赤红的可怕,他沙哑的喊叫着,“不,夜轻歌,你不能杀了我,我可是降龙学院的院长!”
刺啦——
一刀而下,身首两地,寒冷的风吞噬掉了路燃的声音。
轻歌冷酷的转过身,从衣裳上随手扯下一块布,缓慢优雅的擦拭着明王刀上的斑斑血迹。
既斩草,当然也要除根。
不然来年。
轻歌转眸看向黎恩阳,黎恩阳吓得摔在地上,液体湿透了裤子。
他竟是吓尿了。
轻歌讥讽一笑,走向姬月。
姬月把身上的披风解下,覆在轻歌身上,裹
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