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为何离家
从天蒙蒙亮,不是在奔跑,就是在奔跑的路上,项东篱有些疲乏,将马栓在树上,翘着二郎腿眯了过去。
自南山城出来,已有七八日,兴奋劲已经泻了一大半,此时有些懊恼,不如陪那老头多戏耍一会,省的如此无聊。
一人一马闯中原,全凭一股浪劲,一旦安静下来,还有些想念南山城。父亲说他心有波澜,动如海啸,可惜根基不硬,就那么一阵。
他能想到项临流如何暴躁如雷,拍着桌子骂街。作为城主,项临流很虚伪,大街上慈眉善目,爱民如子。关起门来骂儿子,言语之粗俗,不堪入耳。
说棍棒底下出孝子,项东篱看来,棍棒加身,不跑是怂蛋,跑了是混蛋,他该是什么蛋?老子流氓,儿子混蛋啊!
只是可惜了项西行,他为大哥叹气,恐怕又得当一回受气包。不过话说回来,在南山城,项西行功力之强横,也只在项临流之下,皮糙肉厚,挨几顿揍也不妨事。
主要是方黛,等再回了南山城,小丫头又得一个月不理他了。
项东篱想到那玲珑的曲线,忽然有些后悔:“项临流逼的太紧,玩耍一阵,回去哄哄不就行了?”
以他的武功已然是南山城的小霸王了,菜刀崔棒子,金算盘姬爱毛,哪个不被他打的屁滚尿流,虽说挡不住大哥三五十招,也足够用了,何必呢。
“南山城里藏龙卧虎,还小霸王,那是给老子面子。撒尿照过自己么,我都觉得羞臊!”项临流喝着茶,翘着二郎腿呵斥。
谁是龙?谁是虎?自十六岁以后,整个南山城,除了项临流和项西行,谁还是他的对手,项东篱并不服气。
项临流骂的兴起,有些才思泉涌,五言、七言、骈句信手拈来,眼神中充满诧异和兴奋,愈加生龙活虎。
平日里东篱哥前,东篱哥后,此时一言不发,站在跟前偷笑,方黛整个白眼狼一个。
项东篱跪在地上怒骂:“小丫头片子,小心捏爆你的屁股!”
“西行哥,你看他。”方黛躲在大哥身后朝着他做鬼脸。
项西行急的跺脚,撒娇也不分场合,已经躲在项临流注意不到的地方,又被方黛给推了出去。
“你又给他打掩护!”项西行恍然大悟,急的左顾右盼,寻找一个逃之夭夭的地方。
“你怎么当大哥的,东篱功夫炼成这样,你很骄傲么!给我跪着!”
项西行躲不过,跪在项东篱跟前,脸色阴的好像暴雨将至。
唾沫星子飞了三丈,从午后骂到夕阳西下,项临流长舒了一口气,晌午的一只鸡终于消化的差不多了。拍了拍肚子,端着茶杯,踱步而去。
连累了大哥,肯定少不了他一顿胖揍,项东篱额头冒出汗来,他一身小霸王的武功,有一大半是给大哥揍出来的。
在项西行发飙之前,项东篱拔地而起,一把扯掉方黛的外衣,只剩一下一个红肚兜,将她推进项西行怀里。
方黛心有灵犀,朝他眨了眨眼睛,抱着项西行不撒手。
项西行用尽力气推不开她,最怕方黛一句:“东篱哥不要我,那你娶了我呗!”他手足无措,眼巴巴看着项东篱一道烟溜走,想骂街又嘴拙。
出了城主府,项东篱撒腿躲进了镜水坊,坊主晓风铃可是撒起泼来,项临流都惹不起的女人。
“每次惹了祸就跑到我这里来,蹭吃蹭喝,你当镜水坊是开善堂的?”晓风铃一边缝制一个木偶一边说道,媚眼生辉,让人欲罢不能。
项东篱枕在晓风铃腿上,看着她突兀的胸脯前,一双细手,有些目不暇接。
晓风铃在他脸上拍了一下:“往哪看呢!”
“啧啧,晓坊主又风韵了不少。这屋里是不是藏了男人!”项东篱的目光开始在屋子里搜索:“莫非是内有玄机?”说着伸手抓了过去。
晓风铃一把拍落他的手掌,单刀直入:“老子王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