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谁是渔翁
宋家庄,宋氏祠堂外的院子里,韩嵩所指方向的角落里,一个人影缓缓地走了出来,正是那宋姓少年。
众人纷纷向其看去,当看到韩松所指之人是宋家庄唯一存活下来的宋氏族人的时候,心中也不免对韩嵩说的话产生了疑惑,这宋家少年灭掉将自己抚养大的家族,所图为何,更何况一个少年怎能有如此能力,就算这少年自幼习武,得到了宋天成的真传,那也不可能如此妖孽能灭掉宋家全族吧。
那宋姓少年也是满脸疑惑之色,扬声说道,“韩大人说是我做的,不知有何凭证,若是信口雌黄,休怪小子我去那衙门一趟,告你一个胡乱判案的罪名。”。
听得这少年的言语,先不论韩嵩说的对错,在场众人都是沉默不语,就连本来被定为凶手的乌邵元都没敢去将罪名转移到这少年身上,自己灭自己一族?简直是天方夜谭。
知道众人疑惑地韩嵩,也不去反驳少年的话,而是继续对着众人拱了拱手,从地上捡起了一把不知是谁掉落的长剑,将其放平,缓缓地道,“诸位知道一把剑若是用其横剑自刎,那么应是剑身横架,剑痕同剑身就会十分吻合才是,可宋天成勃颈上的伤口确是两边微翘,中间宽而平,显然是他人在其未反应过来之时横剑直刺,用力挑开。”。说到这里,韩嵩看了一看宋姓少年,见其一言不发,便继续说道,“宋天成此人内功高深莫测,更是内外兼修,即使中了迷魂散,也不可能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因此我断定,案发当天菜肴中不止有迷魂散,还有另一种慢性毒药,若是菜肴未被下毒,就必定下在祭祖当天众人所饮的酒水之中,且这样还不够,凶手必定是宋天成本人极为亲近之人,可以丝毫不设防备之心的那种!那么这样,案发当天可以到处行走且不受限制,又能让宋天成不设防的人,就只有一个了。”
听完韩嵩的解释,众人将目光转向宋姓少年,看他如何辩解。少年此时却不在辩解,而是面无表情的道,“韩大人可继续说下去,小子洗耳恭听。”
韩嵩深吸了一口气,组织了一下语言,语气低沉的道,“某之前在搬运尸体之时,发现尸体多是十分轻便,诸位可知,人死之后由于失去意识,如若还留有全尸则会沉重无比,远超生前,但宋天成一个习武之人,且是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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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兼修,其尸体搬运起来却极其轻便,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而且在某看来,庄内上上下下的人皆是如此,所以据某推断,凶手的目的是为了验尸中极容易被忽略的部分,凶手将宋家灭族是为了其身上的鲜血!”。
听得此言,在场众人皆是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凶手所求为何,需要宋家庄大大小小三百多口的鲜血来做这件事。
那宋家小子轻挑了一下眉毛,不屑的道,“你说如何就是如何,一切都是你的猜测罢了,有何证据能证明你先前所言。”
韩嵩早料到他会这么说,对着叶捕快沉声说道,“头儿你可命些许仵作前来,查验一下尸体是否缺失大量血液,再令人查验当天酒菜,若我所料不错,只有一种精神类药品可以在城中药铺大批量买进,那就是蒙汗药,如此大批量的蒙汗药,药铺必定会令人记录在案,何人何时购买一览无余,铁证如山,你是否还要辩解,难不成未曾听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乎!”
从韩嵩接过少年的话之后,叶捕快一直在默默听着,听到韩嵩振聋发聩的质问声,叶捕快当即下令,“来人,将这少年绑了,去查实韩嵩所言是真是假。”
众捕快刚要行动,那少年确是放声大笑起来,声音尖细,令在场众人毛骨悚然。
“好一个心思缜密的韩捕快,真是捕神在世啊。”少年语气中透着阴冷,手上却未曾闲着,伸手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通体晶莹剔透的玉碗,只是碗口边缘渗出丝丝血迹,令人不寒而栗。
“去!”
那少年对着玉碗轻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