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 东夷之征我不后悔

帝辛从比干的尸体旁捡起染血的剑。

“东夷马上就要和商开战了，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先生，若是可以，那便下次再见，先生。”

帝辛迈步就往宫殿外面走去，林毅站在帝辛身后。

“东夷之战，王真的不愿意听从比干的谏言？”

帝辛转身看着林毅，他和林毅隔着一段距离，阳光透过宫殿的门从缝隙中照进来，照在他的脚边，他的脸上没多少表情，只是眼中似乎看透了一切一样，带着一种是丧气。

“如果，我没有记错，这是第二次和先生见了，如果与先生见面的次数，便是衡量我的一生的标准，那我还有很多的时间。”

“这么长的时间，够我做很多事情，我不会输给姬昌，既然当初我能将姬昌关押起来，我便绝不会输给一个我商的囚犯。”

帝辛看着林毅，口中吐出的话，近乎冷漠，不带任何的感情。

但是他拎着剑的手却在轻微的颤抖着，他眼中虽然没有情感，但是眼眶却微微眯着。

冥冥之中，他那近乎神一般的直觉告诉他，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挣扎而已。

林毅看着帝辛，眼中明了。

他接触的是最真实的帝辛，他

看到的帝辛，比观众更加的直观。

在和帝辛谈话的过程中，他也一直在思考，这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后世的史书，几乎没有对帝辛有特别详细的记载，唯一比较丰富的记载是史记里的记载，但是那些记载无法还原一个真实的帝辛。

现在与帝辛见过两次面后，林毅知道了这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帝辛暴虐，他从不将他人的性命看的太重，但是他同时也是仁善的，那些奴隶祭祀，在他看来是无所谓的牺牲。他在朝堂上与大臣争辩，他想要将王权扩大，他不听别人劝谏，所有的一切都归咎到他骨子里的不安。

林毅看着帝辛，沉沉的叹了一口气。

对于一个在觉醒和半觉醒的帝辛来说，眼前的局面，正是骑虎难下。

“王，若是东夷之战之后，天平失衡了，怎么办，按照现在的局面来说，您应该留下。”

林毅说道。

帝辛沉着气听完林毅的话，他没有生气，只是抬起了眼睛，眼中带着一点好奇和敬畏。

“东夷之战和商，在天平上是相等的吗？如果东夷灭亡了商，商民便会成为东夷的奴隶，成为东夷的刍。我商的子民是高贵的，绝

对不允许任何其他的异族站在我商的子民上！”

帝辛眼中燃起一些怒火，他眼中似乎出现商民别其他民族踩在脚下的场景。

他一甩剑上比干的血，随后将剑插入剑鞘中。

“至于，其他的.....”帝辛的语气骤然有些沉了下去，他眼中的怒火逐渐平息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无法言说的寂然。

“那些人，在我归来之后，我一定会处理，我相信我还有时间可以做这些事情。周已经逐渐强大起来，不，或许他们已经比我想象的更为强大，如果是这样，或许正如先生说的，我会在六祀之年，也就是这一年结束商的统治。”

“商在汤王的时候取代了夏，对于夏民我们并没有将之作为奴隶，或许周也不会将商作为奴隶，如果是这样，就算我输给了姬昌，那又如何？”

帝辛看着林毅，笑了一下，那笑容里带着一点自得，又带了一点落寞。

林毅看着帝辛，心中满是感慨。

帝辛不是一个好的革新者，但是确实一个还算可以的王，他有很多的缺点，但是至少他是真的在为底层的百姓考虑着。

“先生，我这一次的东夷之行，可会赢？”帝

辛问道。

“我曾说过，这是您的时代，王，祝您凯旋。”林毅道，朝着帝辛轻拱手。

帝辛仰头大笑，他眼中满是欣喜，因为他听出来了，林毅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