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论银
理解。但顾午后生,太急功近利可就不好了。”
芫沐见一向嘴上不饶人的顾午突然吃了一瘪,偷偷一笑。
又见顾午的桃花眼猛地朝她一瞥,芫沐立刻收敛了笑,转为一副正经的样子道,“前几日在街上瞧见学堂书籍汗牛充栋,谢堂长可是藏书无数?不知小女子是否有幸瞧看?”
“哦?姑娘可是读书之人?”谢堂长眉头微扬。
芫沐摇摇头,“未曾看过几部书。只在年幼时跟随自家阿爹识字时背过几本林中纲目。”
芫沐记得在全爹的草屋里就只有那么几部书,而那几部可以说被她翻烂了。
“想来令尊也是个博学之人。”谢太傅道。
从芫沐刚进屋时,谢太傅便注意到了眼前这位落落大方的白衣女子。女子正值芳龄,面容姣好却衣着朴素,一副当家做主的姿态。
“阿爹只是小村庄中的普通村民。不曾读过什么书。不过阿爹做事总有自己的法子。”说到全爹这点,芫沐心中亦是自豪。
谢太傅眉毛微扬,嘴角浮现出笑意,“如此说来,姑娘从令尊身上学到了法子?”
“些许皮毛。耳濡目染罢了。”芫沐回道。
谢太傅笑道,“好哇。倒想看看姑娘的法子。老身向来有藏书的癖好,典籍实属不少。此番来到荣城,教书育人之时也想惠于民。姑娘若有兴致,便可到学堂的藏书阁一阅。”
“芫沐多谢堂长。”芫沐又行了一礼。
谢太傅见大家谈得差不多,拿出一张纸写了几笔,又盖了章,便准备送客了,“请二位将两位小书童带到堂前准备听课吧。”
又将纸交给了芫沐后说道,“几位可向领你们进门的任先生说一声,他便会带你到学堂的藏书阁。”
芫沐几人道谢行完礼后,就转身朝门外走去。
刚出屋门时就有几人簇拥过来,有一人小声好奇道,“怎么样?被问了什么?”
“就问了籍贯。”顾午觉得那传言中的谢太傅也不过如此,总扯些有的没的来玩弄他,撇撇嘴道。
簇拥过来的人群中有人就不相信了,“真是奇怪。方才前面几位不是被问诗词歌赋就是被问经典著作。怎么会只问籍贯?”
“你们在里面的时间也不短,可还说了什么?”等在外头的另一人问道,希望能再问问谢太傅会有什么问题,好让自家孩子有个得体的表现,给谢堂长留下个好印象,日后多关照一些。
“还能说什么?无非说几句客套话。”顾午一副自傲的样子,他才不想说,自己损了谢太傅几句话后,反被别人捉弄了。
芫沐几人想赶着去堂前准备听教了,也没有再去搭理询问的人。
她们在廊下正走着,迎面就走来了先前那位的白净脸蛋。
那位先生看见了芫沐手中的纸,“两位是否要陪孩童到堂前听课?”
芫沐点点头称是,“阁下就是任先生吧。”
那人作揖,“正是。在下任谷,跟随谢钦谢堂长习读典籍已有九年余。学堂中的童子亦唤在下谷夫子。”
正说着,只听后头有一名童子跑来道,“任夫子!藏书阁的于夫子正有事找您!”
任先生先是皱眉,连忙走过去询问了童子几句,芫沐几人则站在一边等着。
过了一会儿,任先生似乎有什么要紧事要做,只见任先生远远向芫沐几人赔礼,就急匆匆走远了。
刚才报信的童子则留下对芫沐几人说道,“任先生有要事。几位请随我来,我带几位到堂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