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出来

夜更深了，黑暗中有人走进了这条街。

修不喜欢路灯的灯光，他一直都是走在黑暗处，这是他做杀手时的习惯。

他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在两个街区外瑟克丁诺斯又冒了出来，他怕碰上弗兰克会有什么变故，于是提前下了车走回来，想拖延一点时间看祂想干嘛。

“嘿嘿嘿，小子，我是真的为你好，有些事情无知才是幸福的，想要获取知识可是要付出代价的。”瑟克丁诺斯一直在修耳边喋喋。

“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不能把你重新封印了？”修没有多说，只是平静地开口。

“我知道我知道，青铜封印虽然早就失传了，但是以你的能力想重新启动也不算难事，不过你舍得吗？”瑟克丁诺斯毫不在乎。

“现在这时代，没有神明的力量谁还敢肆意行走，你身体里那一点点神性够干什么啊，而迫于青铜封印，我还能帮你出手两次，你不可能放弃我这种底牌的。”

修抿了抿嘴唇，只剩三次的时候青铜封印能压得瑟克丁诺斯毫无反应，可只剩两次就压不住祂了。

而且说是两次，在第二次放祂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收不回来了。

想来祂的声音会一直在自己耳边时不时响起了。

没办法，这也怪不了伊克斯，他就算是个小喽啰，那也是三部鬼的小喽啰，自己并没有把握在不动用底牌的情况下彻底抹除他。

以他现在的实力，不动用非常规手段的话可能连希莉薇都打不过，好歹人家还有英灵的力量。

“你以为我会做什么？不不不，我现在除了跟你说说话之外什么都干涉不了，你完全不用担心。”

修撇撇嘴，瑟克丁诺斯的话他一点都不会信，一位神明被凡人关了千年，你觉得祂会和气和善的吗？

修站在荻美丧仪店前，静静地等着，直到他感觉到瑟克丁诺斯重新沉寂，才走了进去。

他没有开灯，没有敲门，用小范围的空间挪移，恍如鬼魅一般来到了弗兰克的房间。

看着熟睡的弗兰克，修低声吟唱，“感知魔法·溯洄！”

他的灵魂力量探出，触及了弗兰克的灵魂，一幕幕场景在他脑海中闪烁，那是弗兰克的记忆。

其中就有断层，那就是他遗忘的东西，修根据断层作为锚点，直接观看源头。

他虽然有些私心，因为有些在意瑟克丁诺斯的反应，但也确实有治好弗兰克的几分心思。

夜幕下，黑色的枯树林中，男人举起摇篮中的婴儿，灵魂力量不断扫动，被周围的黑暗吞没。

男人眼中冒出红光，嘴里不停地念着魔法秘文，甚至隔着时空，修都能感觉到男人周身的神性波动。

这人……估计比自己全盛时期还强，毕竟自己那时候可没有神性，而有神性的魔法师简直能吊打没神性的魔法师。

当然，凡人使用神性的代价是很大的。

除非……神性不再属于神，比如如今修身上那一点点精灵女神的神性，那是女神已经剥离了的。

有意思的是，荻美太太居然也在这副场景中，那时候的她还很年轻，身材窈窕，完全看不出现在发福的样子。

她看起来很激动地想冲过来，只不过被男人用强大的气势阻拦着。

观看灵魂记忆可不是只有主人的视野，因为一个人的灵魂力量是溢散在自身周围的，所以周围的场景都能看到。

而且修用的是感知魔法而不是灵魂魔法，这样他甚至能推算出当时的一些事情。

很快，男人的灵魂从身体中飘出，在空中低头看了婴儿一眼，身体用尽最后的力量将摇篮抛给荻美太太。

“尊敬的创世神啊，我献上自己的灵魂作为祭品，我将会用血脉为自己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