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耍酒疯直男?掰了。
楼冬藏睁着的眼睛在手机荧光的映衬下非人空洞,会随着他的意图移动,但就是看不见。
他换了个问题:“为什么不怕我?”
任谁来看,现在的画面要隶属一部恐怖片。
贺关毫无所觉,抱着他蹭:“好凉,喜欢。”
他喝的太多,喝得又急,肾腺素激增,现在身内有火在烧一般,滚烫,热度都好像要从器官散发到皮肤表面。
楼冬藏『摸』他的额头。
没有发烧。
贺关把楼冬藏锁骨周围一小片皮肤蹭热,开始嫌弃起被自己温暖热的皮肤来。
他挪动脸颊,把脸从对方肩膀一侧挪动到另一侧,间把楼冬藏今穿的圆领长袖磨蹭地一片凌『乱』、毫无章法。
贺关找到新的温凉的皮肤,喟叹道:“舒服。”
楼冬藏:“……”
把他当制冷机了。
楼冬藏闭眼,眼的偏执彻底消失。
他想继续问下去的念头在嘴边逡巡一圈,最终选择搁置。
醉鬼一个。
必和醉鬼要答案,是他莽撞。
楼冬藏抱着他起身:“去床睡。”
贺关皱起眉,因为动作带来颠簸,不自觉地把他箍得更紧,像个离不开树的树袋熊:“我不。”
我保证不发酒疯. jpg
他们在床边喝的酒,楼冬藏被他紧紧扒着不能动,只好抬手去拉床的被子。
被子不重,所以盖住两个人还算方便。
地毯收拾过一遍,勉强能直接睡在地。
早贺关走时晒过的被子散发着一股太阳的暖意,温暖得楼冬藏甚至停下动作,特意去『摸』被子,只为了确认是不是一个。
确实是那床被子。
但是不太一样了。
味道不同,温度不同。
晒过之后的鹅绒宛如热量汇聚,到了晚,像个独特的能量,持续不断地散发温柔的热源。
贺关嫌盖被子热,松开那双没离开过楼冬藏的手,从人身滚下来,仰躺在他旁边的地毯。
他把楼冬藏暖热之后便推开了这条蛇,自己去被子外面睡。
即使喝醉,他的睡相一如既往地好。
楼冬藏听着他呼吸有节奏地放缓,脑海不知时已经被他的呼吸声占满。
纷『乱』的思绪像被堵在这层墙外,再进不来。
在睡着边缘,他贺关靠近,把被子分给他一半。
一夜无梦。
贺关早醒得很早,头痛欲裂。
身边的人还没起,他昏头昏脑地想坐起来,还没动作,睁眼发现自己面前就是楼冬藏的脸。
离他不到一厘米。
他被近距离怼脸了好几秒,大气都不敢,慢慢下蠕动。
直到挪楼冬藏的臂弯,贺关才喘了口气。
楼冬藏睡在他旁边,还借给他一条胳膊当枕头。
贺关不知道楼冬藏的胳膊麻没有,怕会吵醒他,没敢动他,只好补偿『性』地给楼冬藏掖了一下被子。
在掖被子过程,贺关发现这人睡眠很轻,皱起眉有点想醒,是停下动作。
睡眠这么浅,算了,不扰他了。
他在地坐了两分钟发呆,醒神醒酒,接着起身开窗户。
贺关在窗前站了两分钟,窗外清新的空气吐了一口浊气。
他还是有点晕,『揉』着太阳『穴』下楼,算去厨房做点蜂蜜水。
靠着料理台等水烧开的时间,贺关从冷藏室拿一个苹果啃。
从外面扫来的岳叔进厨房,和他对视线,温和地了一下:“爷,起这么早。”
贺关咽下苹果,指指自己脑袋:“头疼,再不起脑壳要裂开了。”
他提前预判了岳叔的担忧,说:“没事,我正在煮解酒的蜂蜜水,吃水果能解酒,我在这等着就行,叔你忙别的吧,甭担心我。”
岳叔这才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