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我不会就这样放手
嬷听到钱,却没有立刻眉开眼笑,反而眉头更皱:“三小姐,我也不知道这事当不当讲。”
李瑾瑜看她这奇怪的模样,便催促道:“要说什么就说,我不告诉别人。”
王嬷嬷这才定下心,道:“我上午去搬柴火时路过这后院,竟见着了大小姐,吓了一跳。”
“更吓人的是,大小姐手上全是血。”
血?
李瑾瑜眉头皱起,她当时走的时候李静淑浑身上下都好好的。
王嬷嬷继续道:“我当时担心地问了一句,大小姐似中了邪一般,没有理我,自己一个人走了。”
“等遇到她那丫鬟到厨房吩咐我们做些路上饱腹的吃食,便拉着一个关系好的问了。”
“丫鬟说,她家姑娘今晨要走时难得无礼地拒绝了老祖宗,不愿跟着去长佛寺。现在不知怎的手受伤了,估摸是害怕了,又让她们备车急着要去长佛寺。”
王嬷嬷看李瑾瑜眉头越皱越深,心里感觉也不好:“大小姐向来温婉的性子,今个儿见了总觉着奇怪得吓人,三小姐你路上碰到了,还是尽量躲着点。”
李瑾瑜点点头:“谢谢你。”
王嬷嬷受宠若惊,罢手:“我们这些下人只是为主子做事,担不起小姐的一声谢谢。”
李瑾瑜拍了拍她的手道:“小姐我崇尚人人生而平等,你也不用总是在我面前弯腰,这句谢谢,我跟你说了,你便有资格担着。”
王嬷嬷的眼睛蓦地一热:“谢谢三小姐。”
“好了,我真的要走了。”李瑾瑜松开王嬷嬷的手,上了车。
王嬷嬷还是不舍地道:“三小姐,路上注意身体。”
马夫吆喝一声,车轮滚滚而去。
李瑾瑜装作轻松的面容才撤去,被王嬷嬷这么一说,她心里预感也有些不好。
如果不愿意就此放手,她又会做什么?
李瑾瑜思索了一路,愣是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倒是让睡意占领了大脑,一觉醒来便到了长佛寺门口。
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招拆招便是。
李瑾瑜叹了口气,下了车。
正思量着该如何找李府的人时,守在门口的一个男人向李瑾瑜走来,指引她道:“三小姐,这边请。”
李瑾瑜见他身上穿着李府下人的装束,心中有几分疑虑:“父亲让你在这守着?”
“是的,老爷知道三小姐要来,怕您找不着路,让我在门口等着您。”
“父亲怎么知道我要来?”
“大小姐说的。”
她这是要干什么?
李瑾瑜的心愈发沉重。
随着下人走进一个厢房,李瑾瑜看见坐在主位的李墨儒和站在中央的李静淑时,愈发惴惴不安。
“瑾瑜来了,”李墨儒对李静淑道,“说吧,你想说什么?”
说什么?
正思量着,李瑾瑜就见李静淑面无表情地跪下,挺着腰板道:“父亲,我也想嫁给颜行知。”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