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袭杀（中）

公交车突然停下，司机通告车内的乘客：“大家稍等一下哈，车胎出故障呐。”

“我要下车。”李中卫抱着文件，颤巍巍来到下车处。瑞徐海看到怕出什么意外也是搀扶着走了下去。

“老人家，你完全可以做车里等着，没有必要离开啊。”瑞徐海无语的说着。

李中卫看着瑞徐海跟了过来，点了点头，说：“小伙子啊，听我一句劝，赶紧抱警吧，有人要死了。被人杀死的啊！”

瑞徐海呵呵一笑，并不理会这一句话。被杀死？除非有鬼怪做祟，不然谁跑了这么老远杀人？

“不是，你老电影是看多了吧？这国内治安怎么可能是有人正大光明之下杀人？”其余的几个乘客也是在一旁找着话茬，话不绝口的说着。

“大家，大家听我说，这车胎被丁子炸了胎，要等上一个小时维修。后边的车辆上空着位置，但需要再付十元钱。”乘务员挥手将众人聚在一起说。

“十块钱？不是给了十五块钱，怎么还是要十块钱？乡里乡亲的，我们赚这钱容易吗？”

“等着呗，反正也不差这些时间。”

“小伙子，听我说，咱们还是发钱坐另一辆车吧。”李中卫眼睛不断的瞥向身后的那两个西装男，虽然是人畜无害的外表，但实际上手上沾染的血儿可是多不胜数。

瑞徐海的目光也挑转到那两名西装男身上，又是一阵颠倒复位，灰色之下，他两身上的血色异常的显眼。

搀扶着老人往公路后方过去，两名西装男也是快步跟上。

“要不要将些人全部灭口？”

“你疯了吗？灭口，这么多人一旦惊动了政府，全都跑不了！”

“那个小子碍事儿，也除掉吧？”

“除了吧，必竟，这么近，误杀了一个，那老家伙也不能怪我们啊！嘿嘿嘿……”两名西装男握了握腰间的佩枪。

公路弯廷曲直，瑞徐海的识态，不断扭曲着眼前的景色，四条路的颜色出现在眼前，黑色、灰色、彩色以及白色。

身体下意识的走向彩色的道路，一阵精神恍惚，身体状态感觉到了巅峰，周旁的一草一木的动静都清楚的感知。

图腾的模样不断在意识深处显化，一道声音自意识思维深处想起：“别回头，千万不要回头。直至，看见公交车。”

“淦！又是走错路了，早知道我就在那等着了。”瑞徐海心中骂娘，又是像遇到薇若娜一样，跌落了未知的空间。

“老人家，千万别回头，回头就是黄泉路了。”瑞徐海眯着眼看着前方，声音平静的说。

这声音瑞徐海认为是平静，可李中卫耳中却是冰冷的像是死神，全身都打着寒颤，毕竟，谁见过跟一个老人，说是黄泉路的。

他想要逃跑，却是老的迈不动了脚，心中绝望，说：“小伙子，你和他们，也是一伙儿的？”

“谁？谁一伙儿的。老……老人家，你可别吓唬啊！你是人是鬼啊……”瑞徐海也被这老人问的心里发麻。

这该死的，该不是自己招了鬼，惹上了麻烦了吧。心中惊恐，全身都在不断的打颤。

“佛祖保佑……列宁格勒保佑……道祖保佑……至圣先师佑我……唯物主义者的世界，应该，大概，或许是撞不见鬼的啊……”脸上露出笑容，心里却是慌的一披。

李中卫余光瞥到那笑容差点吓出了心脏病。心里直呼：“走到了尽头了。”双手更加抱紧了手中的文件。

“你说你认识邱炅焱？”

“是啊，他是沙镇的警局长，就是他通知我回一趟老家。哎呦，前面来了一辆公交车。”瑞徐海强行稳住心神，那颠倒倾覆的感觉又是复发，身体恢复了常态，意识深处的图腾也是隐去。

上了公交车后，交了二十元钱，坐在靠窗户的位置上。路上看着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

“嘀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