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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我出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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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生在湖北的一个小镇上,这个小镇在古代是个“驿站”,也算是个有“历史”的古镇了。

我所在的村子,四面环山,山都不高,但我的记忆里,它们总是四季常青的;当然也有水,只是溪水比较多,河水是没有的。村子里人家不多,二十来户,家家户户都极能种菜,极会种菜,因此,村名也与菜有关,叫“菜园坡”。

这日,连绵不断下了二十来天的雨居然停了!只见那天空不知是否是哪位天神在放烟花,不信,你且看那天上,飘着的可不是就是“烟花云“,先是四散着在天空“炸”开,慢慢散了散了,只剩下几根长长的“丝带”。“丝带”下的村子宁静而安详。

村口那棵老槐树,据说经历了百年风霜。它就是村子里的最老的“老人”,不管何时回家,远远的就看见它矗立在那里,等着归家的孩子;远远的看到它,归家的游子心终是踏实下来,“到家了”——它是家的指引!

村子的中心位置有个池塘,我家就在池塘边上,和池塘隔着个“屋场(屋场:方言:就是操场的意思);沿着池塘往外是水稻田、油菜花地。你见那油菜花哟,就是那二八年华的女子!你看它解开一头金灿灿的秀发,以那温和的春风为梳,梳洗那曾经的沧桑……她带着青莲的醉态,芙蓉的清婉,以一种高雅的姿态呈现于世人眼前,那绿叶儿或黄或绿,或浅或深,或迷蒙或清晰。恰似一位温柔的江南女子,以她那婀娜的身姿轻诉着一段美丽的往事。

晌午时分,村里飘起了炊烟,又到了煮饭点,池塘边上蹲着洗菜的人们。有个丫头挺引人注意:她穿着着红格子粗布上衣,扎个猪尾巴似的小辫子儿,小麦肤色的肥嘟嘟脸蛋上嵌着双灵动的眼睛。你瞧她正扑闪着眼睛盯着水里簸箕中的鱼儿出神,她居然忘了洗菜!

“洗菜洗天边了吗”?!池塘边的屋子里传来催促的声音。没错,催促的声音来自我母亲,洗菜的丫头是我四姐夏锦香。6岁娃儿。四姐慢吞吞站起来,因为蹲的时间过长,她弯下身子,一只手扶着膝盖,一只手捏着小腿肚子,“发麻,等一哈儿走(注:一哈儿:方言,一会儿的意思)“。她继续捏了一会儿,这才站直了身体,朝屋里走去。那时候房子都是青砖砌的,鲜少有用红砖砌,青砖的看起来比红砖的多了一些古朴,还结实。

四姐刚走到院门口,只听得“哎呀”一声,“不好,妈怕不是摔倒了吧?快走”!四姐几步窜进了屋子,厨房里,母亲正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四姐忙上前去扶。母亲大着肚子,在四姐的搀扶下有些吃力地站稳了身子。

“锦儿呀,去叫你梅儿姐姐回来,把这菜给炒了,妈肚子有些疼,去躺会儿。”

妈口中的梅儿,是我三姐梅香。“哦,我去叫她”。四姐脚底生风,“嗖”地一声就跑出去了。

不一会,四姐带着三姐回来了,三姐个子和四姐差不多高,但长得可是比四姐“标致”:鹅蛋脸,柳叶眉,大眼双眼皮儿,那小嘴,微撅着,扎着个马尾,长长地垂着。

三姐吩咐四姐找爸回来:“你去找爸,就说妈可能快生了”?

“啊,快生了,生老妹还是老弟?”(注:老妹:方言,就是妹妹的意思;老弟:弟弟)。

“不晓得,快去找爸。”四姐再一次脚底抹油一溜烟儿跑了。

父亲和四姐赶着饭点回来了,父亲先去看了母亲,随后一手撑着后腰,撅着屁股翘着肚子,模样怪怪地在爸的搀扶下到了厨房吃饭。

母亲没吃几口,对爸说:“娃儿他爸,怕是要生了“。

“不是还有十来天才生吗?”

“早几天也正常,不要紧的。”于是父亲早早去叫来了接生婆。

这天夜里约莫丑时,妈妈生下了我。据说,我被倒着身体打了好几下都没有哭,接生婆有些小怒,边打边嘀咕:“你这娃儿,有福呢,下了二十多天雨,将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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