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你们这些不知感激的畜生,谁爱保卫谁保卫!
儿媳!岂有……”
“大王何时将我夫君当过你的儿子?”
他话未说完,便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云初暖打断。
她是真的没想到,他们这些人竟然欺负人到了这种地步!
这么多人都在场啊!
听着那一声声杂种,无动于衷!
甚至更多的人都在看热闹,看笑话!
这还是在王室的宴会上,那放在平日里呢?
他们究竟是如何,欺负她身边这个为了国家,抛头颅洒热血的汉子?!
凭什么?!
云初暖呼吸急促,只觉得一股热血冲到了脑子里,气得她眼眶发热。
对于那位大王原本就不满的心里,达到了史无前例的高度!
也顾不上害怕了,他话未说完,直接打断。
耶律鄂伦都被小公主的胆大惊到了,他早就听说这是个目中无人的泼辣户,却没想到连他都敢顶撞。
他浓眉一皱,胡子一吹,怒斥道:“胆大包天!真是大胆包天!一个大夏的公主,也敢来边辽质疑本王?!你倒是说说,本王如何不把那小子当儿子了?吃穿用度,什么好东西不是紧着他先选?即便是……”
“哧——”
又一次,他的话依旧说了只有一半,便被静悄悄地大殿中,那极为刺耳的嗤笑声打断。
“大王,可知杂种是什么意思?您若不知的话,儿媳刚好知道,可以为您翻译。”
云初暖的视线,瞥向他左手边的女子。
见她眼眶泛红,却没有要阻止她的意思,反而对她轻轻点头。
云初暖不知道这对母子,在这深宫之中究竟受了多少委屈。
只是见到她那个素来头颅都是高高扬起,脊背永远都是挺得笔直的准婆婆,忽然之间就萎靡了许多……许多许多。
准婆婆不敢看她身边的男人,她的儿子……
随着她深爱的大王来到边辽,可能她做梦也没有想到,会给自己孩子带去怎样终身都无法抹去的烙印吧。
“杂种,便是不同的物种,产生的后代。这个杂种的产出,大王您也有份儿呢,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亲儿子被骂杂种,从来不阻止吗?
那么骂您呢?还能忍吗?毕竟无论您宫中有多少杂种,都是您亲自产出的!”
“你、你、你——来人啊!”
“怎么,大王是要治本公主的罪吗?那还真不好意思,在与边辽签署的和平盟约里,便是无论本公主有多大过错,只可送回大夏定夺。您,还没有权利。
还有,这块免死金牌,大王应该认识的吧?”
先礼后兵,是准婆婆教她的!
是她的夫君默许的!
桌子下,她那双因为愤怒而颤抖的小手,被轻轻握住。
耶律烈第一次发现,他的小媳妇儿原来还是很坚强的。
她的眼泪,只在他一个人的面前掉。
即便此时她眼中已经翻涌着泪花,也微微仰起头,不让它从眼睛里滚落下来。
耶律鄂伦要气死了!
从来都是对左手边的女子轻声细语,今日他却忍住暴怒呵斥,“你教育出来的好儿子!妻子这般顶撞本王,竟未阻止!还敢把太祖赐予的免死金牌送到她手上!你、你干什么去?!”
他说着,阿依慕已经站起身来。
那双碧绿的眼眸微微垂下,落在身边曾经她至深挚爱的男人,余下的只有失望……
不,应该说是绝望。
连她眼中那最后一丝小火苗,都熄灭了。
“那孩子,说的可有半分错处?你恼了?知道气了?我儿平白被骂了二十五年,你可有真心为我儿感到心痛过?
你总是说,孩子还小,童言无忌。
我倒要问问你,他们何时才能长大?
谁又来还我儿一个童年!!!”
她那么美,哪怕掉泪的时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