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入门
了一炷香的时间,犹豫之色在他颇有风霜的眉眼之间逐渐散去,转而带着许多哀怨,更有许多无奈。
“用毒吧,将他们迫出去!”
“是!”
手下弟子得了命令,正转身出屋。
“且慢,用最缓的毒烟,都是一群有情有义的人,不可伤了性命!”
那弟子略微一怔,“不杀他们吗?”
掌门一听,忽而愣住,立马转头,自那精干的眼神之中闪过几分难以置信的波光。
“你们何时?......”
那弟子笑盈盈作了个揖,“湿婆大人的命令,区区唐家堡掌门也敢违抗?或者,你嫌弃自己命长,唐蝶。”
唐蝶面色犹犹豫豫,全没了之前的气魄,看上去更像是一个受人欺凌,独居深院的寡妇。
唐家堡嫡传血脉被血刀老祖近乎屠尽,经过近二十年的休养生息,好不容易有了东山再起的势头,却又迎来了灭顶之灾。
冥宫手段神鬼莫测,绝难一个门派之力与之对抗,再加之其恩威并施,唐家堡诸人十之八九成了冥宫的走狗,少有几个对唐蝶忠心耿耿之人也被处以极刑。
唐蝶宁死也不愿沦为冥宫的走狗,但想到唐家堡数百年的基业,他忍了下来,跟冥宫虚与委蛇。
都说生难死易,相对于引刀成一快来说,卑微的活着要比死亡难上百倍。
尤其像他这种心气甚高之人,更是不不肯将自己的尊严、将唐家堡的尊严丢弃在冥宫淫威之下。
但唐家堡确实不易,多少先人经过血与火的打拼才有了今天的基业,数百年的基业毁于己手又有何等面目面对唐家堡的列祖列宗。
所以唐蝶学了韩信,忍辱负重,只盼有一天能够重振唐家堡,用冥宫的鲜血洗刷今日的耻辱。
相对于唐家堡数百年的基业而言,那些道义、那些屈辱、那些规矩都不值一哂。
忽而他又宽了心,面目上流露出点滴笑意,既然忍辱负重是自己的选择,那昧着良心又有何妨?
但是他笑的实在可怖,一瞬之间令他冥使不寒而栗,悄悄运起内力防备起来。
唐蝶笑过之后面目转冷,“敢问冥使,如何杀他?”
“......先将他们引入唐家堡中!”
冥使一时错愕,竟乱了思绪。
唐蝶直起了身,冷目在冥使身上一瞥,犹如刀刮般令人生出彻骨寒意,竟有一瞬间想要逃跑。
他呆呆的看着唐蝶的背影,直到他转身出了屋才缓过一口大气,惊人的压迫感令他近乎窒息,后背生出岑岑冷汗,几乎浸湿了衣衫。
正要直起身之时,却发现双膝早已发软,动也动不了了。
好在徐念乔装改扮成唐家堡的弟子,时刻侧耳听着屋内的动静,走了进来伸手搀了他一把。
“尊使,你怎怕成了这样?”
那冥使仍旧心有余悸,嘴唇哆嗦了两下,“我......我说不好。”
徐念心中耸动,这冥使乃是湿婆近侍,常伴左右,以他见识能却仍能如此惊惧,唐蝶之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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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见一斑。
众所周知,与毒药暗器相比,唐门中人的武艺实在不够看,但那唐蝶却有这般实力,可想而知他在毒药和暗器上的造诣已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或许已经掌握了唐门绝学‘噬心雷’,便是强如永觉大师那等‘金刚不坏’的神功也难抵挡。
冥使虽然厉害,但论武艺而言,却还不及永觉大师。唐门施展手段神不知鬼不觉,哪里能知道自己何时死在唐蝶手下。
方才唐蝶漏了真正的杀气,也便是这杀气令他胆寒。
徐念心知唐蝶虚与委蛇,又身负绝顶杀招,若不除去恐难完成大任,心中暗忖,要想个办法将他完全拿捏,如若不行则杀之,永绝后患!
唐蝶信步而出,每迈出一步都伴随着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