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急着哭丧了?
半溪打了个哈欠,“再不醒来,我就扎针了。”
纪辞小心地张开眼睛,确认四下无人后,才忐忑不安地抓住半溪的手,“半溪,陶融是不是出事了。”
半溪面色微僵,又若无其事地开口,“陶融在府上待着,能出什么事。”
“既然没事,那我出事了,他为什么不过来看我?”
“郡主不在,陶融便是郡主府的主心骨,他自然不能随便离开。”
“半溪,我要回府!”
无论如何,她都要亲眼见到陶融。
辞帝与众人回避之处,恰好是岑经用刑之处。
云相又气又急,“皇上,此处污秽不堪,还请移驾别处。”
纪老将军掩住眼底的心疼,强忍着不看遍体鳞伤的岑经,“人人都传,云相公正廉明,铁面无私。老臣却看到,这个掉书袋先是毒杀郡主,这又是屈打成招,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岑经状态虚弱,连眼睛都睁不开,但听到周遭的动静,还是强撑一口气,“皇上,草民有冤要诉。”
“你是何人?”
“回皇上,草民弘章岑经,含冤入狱,求皇上为草民做主。”
辞帝揉了揉眉心,“朕乏了,此事,太子酌情处理。切记,依照证据,秉公处理。”
云相闻言,一颗不安的心,放了回去。
纪老将军皱了皱眉,并未多言。
“请父皇放心!”
辞陌衍清了清嗓子,“岑经,你说有冤,口说无凭,可有实证?”
“此番,草民远来京城,除却赶考,另肩负重任。”
“有何重任?”
岑经缓了一口气,才继续开口,“进献国泰民安腰带,也就是,那条金玉腰带。”
“启禀皇上、太子殿下,兰温和其他士子临时更改口供,都说云相屈打成招,他们迫不得已才认下罪名。实际是,岑经一介草民,难见天颜,才托兰温将腰带转呈皇上。”
云相仍强自镇定,“皇上,兰温临时改口,难保不是……”
纪老将军突然打断,“整个天牢,都在你的严密监视下,他们能在你的眼皮子底下串供?”
辞陌衍若有所思地点头,“纪老将军言之有理。”
“皇上,太子殿下,金玉腰带第三块真玉背后,刻有国泰民安、江山永固的小字。这便是进献皇上,最好的凭证。”
辞陌衍眯着眼睛细看,不多时,惊呼一声,“父皇,上面确实有小字。除了国泰民安、江山永固外,还有不少祝愿父皇的吉祥话。”
云相即便想反驳,也只能期期艾艾,“皇上,老臣也是接到密报,才奉旨捉拿岑经。”
纪老将军一开口,便是阴阳怪气,“掉书袋,你这么说,反倒是皇上的不是。”
“皇上明鉴,老臣并非此意。”
“够了,岑经无罪,即刻释放!”
“草民,谢过皇上。”
一说完,岑经便晕了过去。
纪老将军按捺住自己的激动,“你们还不将岑经放下来!”
“父皇,云相偏听偏信,致使辞妹妹、岑经含冤入狱,请父皇降罪,以儆效尤。”
辞帝犹豫之际,一道突兀的声音插进来,“启禀皇上,属下搜查相府,并未发现任何毒物。”
辞陌衍还在思索之际,纪老将军又一次开口,“皇上,相府并无毒物,也就是说,掉书袋亲自投毒,谋害郡主!”
“皇上,老臣有何动机毒杀郡主?况且,若老臣当真下黑手,又何必亲自出手?”
“难保不是反其道而行之。”
“若能在老臣身上搜出罪证,老臣甘愿认罪。”
“你既有心投毒,怕是早已湮灭罪证。”
“父皇……”
辞帝再次打断辞陌衍,“云相投毒一案,罪证不足;然,无法洗脱嫌疑。现,罚俸半年,禁足半月,待辞丫头痊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