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实验

月亮慢慢爬上了天幕正中，火势也随之减少了。

徐涛的眼中反射着火苗，声音在林间回荡着，“威尔，收拾下吧。这里并不安全，不能久待。”

威尔缩着身，侧着身体靠在雪地岩石上，“大，大人，咱们是要回去吗？”

“你觉得自己还能回去？威尔。”徐涛看着眼前这个缩着身子的瘦弱青年，“威尔，我想你应该比我还清楚，那个罗伊斯爵士是个贵族。”

“我知道，大人。”威尔拿起手中的断剑，“但是大人，罗伊斯爵士是异鬼杀害的，大人，你看，这把剑就是证物。”

徐涛的视线移向了威尔手中的断剑，那把剑的上一任主人还是他自己，“这么说，你是想把这把断剑当作异鬼出现的证据？”

“没错，我想莫尔蒙总司令或者伊蒙学士一定会做出公正的判断。”只是威尔不知道，他在说这话的时候，眼中却是一片茫然。

徐涛沉默着，莫尔蒙总司令也好，伊蒙学士也罢，他都听说过，也都通过上帝视角了解过，但是他并不认为他们二人会选择得罪一个贵族，而去庇护一个毫无背景的守夜人以及一个突然冒出来的陌生人。

“如果说，我能让你拥有跟我一样的力量，你愿意跟着我吗。”

这一刻，徐涛想到了自己体内的灰色气流，也想到了一个可能能改变自己命运的方式，不过他还需要实验。

“大人，我很想拥有像你一样的力量，但是我是个守夜人，我发过誓的。”威尔小心地组织着语言。

“我知道，你完全可以不脱离守夜人，我是在邀请你参加另外一个组织，猎魔人，我们猎取这个世界的魔力。”

“猎魔人？这个组织，它强大吗？”威尔的眼中还是迷茫。

“噢，到目前为止，如果你加入，那就是两个人。”

“该不会，这两个人？”

“没错，一个是我，另一个人就是你。”徐涛此刻弯下身子，对着威尔说道，“你听我说，威尔，这是一个尝试，你懂吗，但是如果成功了，我们能改变这个世界。”

“可是，可是？”威尔的言语中还是有着抗拒，守夜人的誓言一直在束缚着他。

“威尔，我说过，你加入猎魔人和你是守夜人，这两者不冲突，这就是两种身份而已。”

徐涛随后又说道，“而且，威尔，你想啊，如果你拥有了力量，你就可以解释你为何能逃离异鬼的杀戮，同样的拥有力量的你，也会受到守夜人的重视和庇护啊。”

“庇护？庇护。”威尔的目光不再呆滞，他的口中喃喃自语道。

“大人，请你尝试吧，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会以守夜人的身份加入到猎魔人的。”

徐涛迎向威尔变得坚毅的目光，不由得说道，“威尔，但是可能过程会很痛苦。”

威尔没有再多说什么，他只是跪在雪地之上，闭眼祈祷着七神佑护。“来吧，大人。”

“好！”

徐涛也不多说，直接伸手搭在威尔的肩上，运转体内的气流。

随着气流的运转，他的瞳孔也开始放大，直至整个黑色占据了虹膜，就如同一池黝黑的湖水。

灰色气流在徐涛的掌间流转，闪耀出丝丝光芒，而后这光芒融入到了威尔的身体当中。

“啊！！”

威尔惨叫声瞬间回荡在整个废弃的营地当中，威尔的双手紧紧抓住衣服，而口中所含的木棍更是已经被威尔咬断。

威尔的皮肤被汗水浸透，然后迅速变干并发热，而后就像是被风干了的岩石一般，一整块一整块的掉落下来。

徐涛甚至看到威尔皲裂皮肤下的红色肌肉，宛如岩浆与海水之间的剧烈碰撞后的产物。

这番情景，不由得让徐涛想起了一个成语，千刀万剐。

甚至这皮肤的高温逼得徐涛不得不撤出手来。

从徐涛的视野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