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 第三卷 第三章 青白（十二）

青白

东方煜还是离开了临安城，没被拦阻，伊伯和莫大人只带他去看了关心园，给他讲了一些故事情节。他的心情与之前独自去看时很不同，但他没说自己来过，没承认自己在这儿出生。

东方煜说他要去雪岭拜会“剑神”白昊天，于是伊伯和莫大人给他讲了些关于“剑神”的事迹和传闻，然后送他启程。

东方煜没有接受伊伯和莫大人的好意馈赠，只收下他们的关心和祝福，留下改日再来拜访的承诺，独自离开。伊伯和莫染现在有足够的耐心等待，等有朝一日所有的谜底揭开。

东方煜到了凤翔城，却得知白昊天正四处游历，行踪不明。他只见到白昊天的父亲白峪峰，感觉上是位很有学问和修养的好人。于是他对和白昊天会面又多了几分期待。

东方煜也遇到一些有趣的人和事，例如瞿自铭和刚刚开创的千华派。他没有和他们深入交往，却感觉到自己和白昊天的关联在增多，特别是在听说白昊天到了钥野之后赶过去，竟然在一个不知名的湖边偶遇了一位曾经见过白昊天的能歌善舞的女子。

虽然想找白昊天切磋剑法的人不计其数，但他越来越觉得自己和他有缘，一定会在某时某地不经意地遇见，一起吃饭、练剑。

二月，湖上，水落滩出，成千上万在此过冬的候鸟已快要北返。

臣明艳下了马车，两名护卫将她送至湖边。

臣明艳：“你们在这儿等着。”

护卫们：“是。”

臣明艳沿着湖边向隐蔽处走去。这里很少人来，是她研习歌舞的清净地。

臣明艳：“你又来了。”

男人微笑点头，算是打招呼，他的埙在手上，剑在腰间，臣明艳初见时就很在意的，是那剑鞘的雕纹，像极了……

东方煜：“我见到他了。”

臣明艳：“……”

东方煜：“我前天见到他了，‘剑神’，虽然他不承认，但他没否认自己是白昊天。”

臣明艳：“他还没去悦原吗？已经二月了！”

东方煜：“我也不知道。他看上去有些憔悴，还抱着个婴儿。”

臣明艳：“……”

东方煜：“我本想约他在方便的时候交手，他却要我现在去钦山等他，我来向你告辞。”

臣明艳：“……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你们都小心些。”

东方煜：“嗯，多谢姑娘相助！”

“不客气……”臣明艳眉眼之间露出几分忧虑。

东方煜：“……姑娘有什么事，在下帮得上忙吗？”

臣明艳闭目摇头，“我只是替他担心。”

东方煜：“……”

臣明艳：“我不是怕他和你交手受伤，我担心他不去论道大会的原因。”

东方煜：“见到他，我问问……好不好呢？”

臣明艳见他一脸为难的样子，微笑道：“也许是我多心了，不用太在意。见了他之后，你要回昆仑山吗？”

东方煜：“嗯，很久了，要回去一趟。”

臣明艳：“我会祝福你们。”

东方煜：“谢谢你！”

自己的命运依然模糊，然而看着渐渐远去的高大背影，臣明艳心中又有了些许感伤和面对未来的勇气。都不容易，所以一起努力吧，活下去，精彩地。

三月初一。

当时的钦山还没有钦山派，是个更加荒凉自在的地方。或许这儿的某处像那个山洞外的场景，又或许像当年跟关师傅练剑的地方，而且离得很近，不用走远，又不容易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