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子和你自己。

***

你睡了好久。

醒来时头痛欲裂，嗓子也干涩得发疼，你想去揉揉红肿的眼睛，刚伸手就被人阻拦。

“别动，先喝口水吧。”

你在模糊不清的视野里，看见了属于布鲁斯韦恩英俊风流的面容。

男人将吸管送到你唇边，你下意识张嘴吸溜一口。

没味道，是白水。

你瘪嘴。

布鲁斯忍不住弯起那双钢蓝色的漂亮眼睛：“感谢你救了达米安。”

他声音温柔沉稳，与蝙蝠侠状态时天差地别到令人惊悚的地步。

“那孩子将事情都同我说过了。”

布鲁斯将冰袋贴到你的额头上，“所以我就不计较你们偷偷开蝙蝠车出门了。”

你被冻得一哆嗦，却僵硬着不敢动。

你听见对方继续道。

“但有关于哥谭灾后重建，这个问题可是你不管逃避到哪里去，都必须肩负起的责任。戈登局长已经将清单整理好发送过来，我汇总了一下，大概需要赔偿……”

他用手指比划了一串数字，然后对你露出一个怜爱的笑。

你眼前一黑。

蝙蝠侠是哥谭首富。

而你即将变成哥谭首负！

你顶着消肿降温的冰袋，可怜兮兮望向黑发蓝眼的男人。

你：“罗宾在黑市的悬赏金是多少？”

布鲁斯：？

你理直气壮：“你说我救了他，难道不可以借此抵消一点债务吗？”

布鲁斯：“……”

好险。

他差点以为你打算靠杀儿子赚钱了！

随即你又灵光一闪，翻身爬起来，握住他的手就双眼冒光。

“对了！蝙蝠侠的悬赏金是多少？”

你跃跃欲试。

“不然我们俩合作吧！我假装杀了你，或者你假装杀了我，赏金一人一半，按照蝙蝠侠的身价，应该只要杀个一百次就足够修座哥谭了吧！”

布鲁斯：“……”

他诚恳开口：“我想下悬赏的金主应该不至于蠢到被骗一百次。”

你惋惜，但又仍不愿放弃。

“那五十次呢？二十次也行啊！我真心觉得这是个无比完美的好主意！连罗宾都可以死去活来，蝙蝠侠也会死而复生又怎么了！”

布鲁斯深吸一口气。

他抽出自己的手，微笑着用冰袋压着你的脑袋把你按回了床上。

“我觉得你可能烧糊涂了，还是再继续睡一会儿吧！”

他让你睡觉，自己却没有走。

你窝在被子里，盯着他西装革履人模人样的打扮问道：“穿成这样不是准备要出门吗？”

布鲁斯抖开放在床头柜上的日报继续看，懒洋洋回答。

“噢，有个晚宴，但我让提姆替我去了。”

想到凌晨四点还在看公司报表的三儿子。

你：无慈悲。

儿子生来就是给爹妈玩弄的！

你也想天天翘班把烂摊子都交给靠谱的儿子们处理，自己只需要烦恼怎么花钱就好！

你闭眼睁眼翻来覆去半响，在床上摊成一张猫饼，生无可恋道：“我睡不着！”

布鲁斯点点头表示理解。

“毕竟睡了三十个小时，精神亢奋一些也是正常的。”

你：？

“那你还让我继续睡？！”

布鲁斯面不改色：“我觉得你睡着不说话的样子比较迷人。”

你大怒：“别忘记我和你长着几乎一样的脸！”

“所以你一开口我就觉得丢脸。”

你：“……”

你嗷嗷哭着让他把迪克喊回来，你急需大儿子温暖的怀抱抚慰你受伤的心灵。

“迪克回布鲁德海文了，他还有自己的工作，你应该不会不知道这一点吧？”

你退而求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