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世家不同上

宁国府，听着外头传来的丫鬟窃窃私语声，秦可卿推开缓慢爬起身，因着感染风寒，她已经数十日不曾出门。

平日里外头丫鬟倒也安静，今日不知为何如此喧哗。

秦可卿出声唤道：“宝珠、瑞珠。”

便见外头走入两个身量体格风流的丫鬟，更加白净的是宝珠，掀开门帘：“奶奶可是渴了？”

秦可卿摇了摇头：“外头发生了何事，为何如此吵闹。”

瑞珠皱着眉就要出门训斥那群丫鬟：“奴婢这就出去教训他们。”

宝珠柔声道：“今儿是荣国府意春二小姐获封县主的日子，奶奶忘了？”一面替秦可卿压好被角。

只听见外头安静了下来，瑞珠神色略带惊慌走了进来。

瑞珠：“奶奶，外头正在打人呢！”

什么打人，秦可卿一惊，瑞珠急忙道：“宝二爷的丫鬟得罪了二小姐，被二小姐命人在外面打了二十大板，如今所有人都瞧着去了。方才屋外的那群丫鬟婆子说的便是这事。”

秦可卿疑惑：“我记得宝玉的丫鬟是叫袭人？”

“奶奶记得不错，宝玉房中的大丫鬟便是叫袭人。今日受罚的不只是袭人，二爷房中大大小小丫鬟婆子都挨了打。奶奶未曾看见，那地上血淋淋的，看样子不养上个半旬，很难伺候人。”

秦可卿：“袭人性子乖顺，我曾见过最是规矩不过的一个丫鬟，为何会得罪了意春？”

瑞珠心有余悸：“具体不清楚，只听见二小姐身边的登星说是没有好好规劝宝二爷。”

秦可卿微微叹气，这个小姑子她知道，性格说一不二，整个家中最是有主见。虽然只见过数面，但对方能够成为县主就不是简单的性子。

更何况又有着家中长辈喜爱，宝玉虽然是老夫人的心头肉，但既然贾意春开口了，这板子是必打无疑。

“恐怕如今两府到处都在流传二姑娘的狠辣手段，咳咳。”秦可卿捂着嘴咳嗽。

“二小姐确实下手太狠了。”宝珠瑞珠感慨，在心中庆幸还好自己伺候的不是宝二爷，否则如今挨板子的就该是她们两个。

宝玉哭闹着离开，贾迎春几人也纷纷告辞离去，林黛玉被贾母唤走，临离开前林黛玉回眸，见贾意春提笔作画，一身素白长裙令她心中微暖。

再看院中的丫鬟婆子几乎都是素色，心中暖意更甚。

雪雁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小姐，二小姐也太吓人了，虽然二小姐方才并没有动怒，但那神情和语气真是可怕。”

说着转头看向林黛玉，本以为会在自家小姐的脸上看到恐惧亦或者害怕的情绪。

却发现自家小姐正在默默流泪，悄无声息的落泪是多年以来自家小姐近乎隔三差五发生的事情。

雪雁慌了：“小姐别怕，二小姐不会这么对您的。都是那些丫鬟的错，小姐万不可伤了自己的身子。”

林黛玉默默摇头：“我非是因为害怕而落泪。”

“那小姐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