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四.证据
知道了这一点。”
有脑子灵光的人当即反应了过来,正如任瑶岸接下来所说:“大家都清楚,聚义庄庄主慕容义是魔教洞主,他武功不高,势力平平,唯有财力雄厚,却为何敢背叛顾云天……”
“潜龙堡堡主莫龙,是最早追随慕容义的。为何三庄十二堡倾覆后,顾云天没有管其他人,唯独对潜龙堡穷追不舍,掘地三尺不许人靠近?”
“屡屡当面挑衅魔教,甚至是挑衅顾云天,为何谢公子能安然无恙存活至今?甚至有顾大小姐亲自辅佐,以争丐帮帮主之位?”
……
“够了。”
一声低喝打断了她的话语,谢酽一点一点抬起头,深吸了一口气,极力压抑着惊怒到极致的情绪。
“怎么才能证明我不是?”
他甩开嵇盈风相扶的手,一把抽出刀来,目光从沈雁回的脸上逡巡了一圈,最终定在了顾襄和江朝欢身上。
“杀了他们,可以吗?”调转刀背,谢酽扬起头,双目殷红如血,泛起凛冽的杀意。
即使在心神俱摧之中,顾襄仍下意识地挡在江朝欢身前,茫然地抽出剑来,看着谢酽一步一步走近。
他慢慢扬起刀,却听那个令他恨至极点的人悠悠说着:“谢公子,你的折红英已在发作,最好不要擅用内力。”
此言相激之下,谢酽暴喝一声,一刀全力劈下,风声乍破,直取江朝欢心口。
刀势如虹,然而,他自己未做抵御,也没等顾襄反应,却见两把短剑陡然斜出,从两侧架住刀锋,锵然一声,阻去了去势,两个人影登时交缠在一起。
“路白羽!”
看清来人,众人皆惊叫出声。
这场君山会的真正主角;半年以来,牵扯着武林局势的重要人物,竟在此时突然现身。
她果然没死,今日的局面,也果然远远没这么简单。
两人拆解数招,路白羽率先停手,跃开三尺。只见她双手横握短剑,对谢酽扬眸笑道:“谢公子,血脉传承,无可逆转。我理解事出突然,你一时难以接受,但以后就是一家人了,还是别轻易动手为好。”
她每说一句,谢酽手背青筋就愈加凸起,就连顾柔的脸色也阴沉下来。
路白羽却恍若未见,自顾自地从怀中摸出又一颗蜡丸来,笑着说:“仅凭三句歌谣,大家就猜得八九不离十了。在下十分佩服。只是,此等大事,自然不能空口无凭,我这些日子追踪许久,终是找到了一些实据。”
说着手指捻动,蜡丸碎裂,其中内容比之前几个多了大半,而落款处更有慕容义的印章和签字。
“这是慕容义管家慕容忠窥探了这个秘密后,偷偷在当铺质押留存的。”路白羽展开信笺,示意众人近前来看:“上面所言,二十年前,慕容义与莫龙上幽云谷朝拜,意外窥破顾云天换子之秘。当时莫龙过于恐惧,慕容义先行打发莫龙回去,却又发现,孟九转带着一个婴儿出了谷,将她埋在谷外的镇龙山。待孟九转走后,慕容义挖出婴儿,发现那是一个女婴,尚还活着。便带走了。”
谢酽心头阴霾浓郁,泛起了不好的预感,果然,下一刻,路白羽看向了他,说道:“那女婴左臂三寸处有一块圆形伤疤,且她窒息太久,身体极弱,不仅不能练武,亦有多种弱疾。谢公子,你可认识这样一位女子?”
“……够了。”
“这女婴被慕容义带回聚义庄,对外只说是亲生女儿。而为掩人耳目,又让夫人假怀孕,并在之后将所有近身仆从灭口,甚至连夫人也被他下毒杀死。”
“我说够了。”谢酽大喝出声,只想眼前这一切都即刻消失,连同他那段尽是假意的过去。
路白羽不再继续,任凭众人在震惊之中议论起来。
显然,那个女婴就是慕容褒因。
二十年前,谢桓得子,顾云天得子,慕容义亦得子,又有一个孟九转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