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九十六、无济于事

林琅对着手机发了好久的呆。她现在捉摸不透乔镇司了，就像以前的乔镇司也从来猜不透她的想法一样。她不喜欢这种感觉。

林琅现在的紧张不亚于那时候被乔镇司抱起举高高，一颗心像要跳出胸腔一样。

电话终于摁出去了。林琅严阵以待，像要接受什么重大的检阅一样。

“林琅？”

林琅那一瞬间忽然忘记了自己该说什么、该问什么，只记得初相识的时候，这个人抱着自己举过了头顶。她低下头看着他，眼里只有他，从那时候起，心里也就只有他了。

“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起，开始喜欢你的吗？”空气从这一刻起忽然变得温情脉脉起来。

乔镇司本以为林琅是听说了雪千臣的事，这才给自己打了电话，没想到却是说起了旧事。

“不知道。”乔镇司回答得很老实，老实到林琅几乎以为这之间的种种从没发生过。

“那时候我们刚认识，你把我一把抱起来举高高的时候，我就……我就……”林琅忽然腼腆起来，有些吞吞吐吐的，说不出口。除了拍戏，她一直都不是个能直白地表达感情的人。

乔镇司那一头自然也不说话。他不知道该怎样回应林琅。

“如果可以，我真希望能回到过去。”那时候，有乔镇司，有峰叔，这噩梦般的一切都还没发生过。

乔镇司却冷静下来了，“谁都不能回到过去。我们得跨过这个坎。”他不希望林琅没能跨过去，而是一直留在过去里不愿醒来。

林琅“嘁”了一声，“没劲。”

两人都没再开口。可林琅知道，有些事不是她不问就没发生过的，“是你绑架了雪千臣？”林琅的声音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她害怕听到些她不想知道的事。

“是。”乔镇司竟然没有一点要隐瞒的意思。

“也是你，要小文去找媒体爆料我吗？”

“是。”

林琅没想到自己如今的脾气这么好了，听到乔镇司亲口承认这件事居然还能有耐心等他的解释。

可乔镇司却没有一点儿要解释的意思。

“你不想再……说点什么吗？”林琅的语气居然变得温柔起来，怕自己流露出一丁点的失望来。

乔镇司的计划目前看来并不十分顺利，郑树安虽然见过了林琅，可小文却失了控，去找了林琅，所以他还什么都不能说，“暂时，我不能对你解释什么。”

“你知道吗？就你这样……我还是……还是愿意相信你。”

乔镇司握着手机深呼吸一口气，“谢谢。”

“能不能放了雪千臣？我的事是我的事，与他没什么关系。”

乔镇司听得明白，林琅应该到此为止还不知道雪千臣曾经在她的生命里扮演过什么角色，他稍稍犹豫了会儿，“现在还不能。”

林琅心急，“可你不能一错再错。就算你没杀人，你现在是真的绑架了雪千臣，如果小文去报了警，你有想过后果吗？”

乔镇司像是一点儿也不着急，“谢谢你为我考虑这么多。”

“乔镇司，我没有跟你开玩笑。你以前不是绝不会做这种事的，你不是说这些都是歪门邪道吗？你现在怎么会这样？”

“所以我变了啊……”从被教授注射过ph4之后的乔镇司一直让自己高速运转着，从不会停下来想这些有的没的。可现在林琅却说出了他一直在想但不敢确定的事，他变了，变得谁都不认识了。

乔镇司的心头上像爬过了万千只蚂蚁一样，脑中一片空白。他变了，不是乔镇司，也不是joe，只是个怪物而已。

林琅听到乔镇司的尾音里带了哭腔，心里有点慌，“变了……你也还是乔镇司啊。只是，我不希望你做这么危险的事，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更何况，我猜得到，你是为了我。”

乔镇司长叹一口气，“我……”现在的他很是局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