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九、人心难测
乔镇司进了卧室后才发现峰叔写给自己的纸条不见了,纸条上所写的人他倒是都记着,只是这纸条怎么会无端端不见了呢?他找了许久没找见,心里竟有种不好的预感,也记不起自己在哪儿把纸条给弄丢了,心里糟得就像是林琅故意捣烂的沙拉一样。
厉崇海将宋谦送回了研究生宿舍后就去了教授家楼下,看到屋子里有亮光,便打了教授家的座机。接电话的是教授,“你好。”
“教授,是我。”
张教授一时间没听出来是谁,“你是?”
“是我,厉崇海。”按照乔镇司的说法,千阳都是每晚才去凌氏的实验室,“千阳在家吗?”
教授不疑有他,“千阳……这会儿不在家。我听龚教授说过你回来了,还想着什么时候去学校看看你的。”
“千阳这么晚了怎么不在家呢?”
电话那头的张教授明显迟滞了片刻后才说道,“她心情一直不大好,作息紊乱,但只要她没出什么大事,我也就不怎么管她了。”
“那如果她再和凌欢篪合作,教授,你管不管呢?”
“你……你说什么?”
厉崇海忽然岔开了话题,“没什么,当我乱说好了。龚教授托我问问教授,什么时候销假回校去?实验室里没了您,还真不行。”厉崇海其实最明白,教授这样的人还是该呆在学校这样的象牙塔里,虽然也会有一些矛盾,但读书人之间的矛盾,总是要比与商人兵刃相见轻松得多。
张教授不知道厉崇海刚回来怎么会突然说起这事,他又看了看时间,这个点打来电话,着实不大合常理。所以厉崇海是知道了什么吗?
“暂时我还没空,想多陪陪千阳,我也有自己的私事要处理。”
厉崇海望着那一抹熟悉的光亮,最终还是情怯了,没有上楼,而是匆匆和教授道了“晚安”就挂了电话。如果教授和千阳真的帮着凌欢篪在研究血族,那他该怎么做呢?是置身事外,还是帮助乔镇司,又或者是帮助教授和千阳?他想不明白,更不懂教授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十有八九是凌欢篪用千阳和庆崎来威逼利诱教授吧?除此之外,厉崇海想不到其他的理由了。那他呢?他要从源头上斩草除根吗?可他并没有这个实力和能力。
厉崇海握拳狠狠地砸着汽车方向盘,再回来,他以为自己足够有能力了,没想到还是这般无助。
乔镇司并不困,打开电脑开始一个一个地搜索纸条上的那些人。头一个是奕嵘影视公司的总裁靳翔。那时候林琅的保姆车爆胎也是奕嵘的人所为,当时他虽然查到了这一点,但峰叔和柯总因为没有确切的证据,也苦于维持各家公司表面上的平和而并没有向奕嵘发难。他自己也没有再深入调查,所以那事也就到此为止了,不过就是大家以后都对奕嵘多存了点心眼罢了,不知道这两件事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可他要怎么做才能动摇或者伤及这个靳翔呢?他说起来,其实对娱乐圈里的事一窍不通,若不是林琅,他怕是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天天与之打交道的人和事会与娱乐圈息息相关。
跟踪他、拦住他再揍他一顿?还是不断地恐吓他,让他自己溃不成军?
乔镇司惊异于自己此时的想法,怕是头脑简单到与aaron差不了多少了。他琢磨着没人商量,于是给aaron传了简讯,问他如何报复一个……坏人……
乔镇司知道自己不代表正义,可这靳翔,也不会是个好人。
“哇哦,能让你起意报复的人,绝对是个大坏蛋。”以前相伴了上百年两人所说的话怕是还没有这分开后的一年里多,但乔镇司很感激这种改变,让他知道家人与家人的相处其实应该是另外一种模样。
乔镇司不知道该如何回复aaron,只问道,“该怎么揍他才好呢?用你教我的那套拳法可以吗?”
“揍他?天哪,joe,你为什么这么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