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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很小心了,竟然沾满了吗?”
“大少爷快快放下扔掉吧,如此污秽之物,莫要脏了你的手。”
霍楚厌的指腹划过早已干涸的血迹,柔顺的锦布变得坚硬。
温眷禾不解道:“可先前给白心看过,她说我绣得很好。”
“或许,白心是不忍心告诉你。”
温眷禾抿了抿唇:“你说太后生辰还有一月,如果我能去沙突的话,说不准在一个月内就恢复了,到时候再为太后绣一副百寿图,当做霍府给出的献礼。”
霍楚厌说:“霍府可不能只献出一副百寿图。”
“但也算是一份心意。”温眷禾越说声音越小。
她的眼睛遍布红血丝,巴掌大的小脸也失去血色,是长时间劳累导致的。
这时,孙慎过来了,轻敲两下敞开的房门。
“大将军,东西已经收拾完了,天一亮即刻出发。”
霍楚厌吩咐道:“你记得明早让高太医来一趟,我记得他曾经帮助舒贵人治疗眼疾。”
温眷禾叹了口气:“我还是不能去吗?”
霍楚厌将锦缎放在桌上。
“你没能说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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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榻之上,霍楚厌拿着一本兵器书,看到困意来袭,小憩了一会儿,再睁开眼,天已经蒙蒙亮。
他习惯在这时候来院中舞剑,等到太阳的第一缕光浮现时,霍楚闲已经穿戴完毕过来了。
兄弟二人一齐走出府中,途径南房时,霍楚厌看过去。
南方的门一夜未关,烛台自然熄灭,温眷禾趴在桌上,像是睡着了,长发从一侧坠落,像夜晚的瀑布。
他突然想起儿时背书,自己总是不敌楚闲聪慧。
为了明日父亲考验时不丢脸,只能彻夜读书。
烛台是万万不会点的,先在月光下看,等月光被云层掩盖,就偷偷拿出做好的火折子,借着微弱光在心里默念。
趴在桌上睡着是常事,几乎忘记睡床榻是什么滋味。
楚闲说得不错,温眷禾的性子的确跟自己很像。
“大哥,你看温姑娘趴在桌上,也像是睡在美人榻上。”
霍楚厌不解皱眉:“什么意思?”
“优雅、美丽。”
顿了一下,又说:“只可惜,眼睛看不见。”
马车已经等在外面,霍楚厌将手扣在爱骑的头上抚摸,对孙慎说:“去问问温姑娘,是不是打算睡到日上三竿。”
没一会儿,温眷禾就被白心搀扶着,跌跌撞撞地来到面前。
“大少爷,你同意带我一起了?”
被突然叫醒,睡态还未褪去,脸颊慢慢变红,满怀期冀地问他。
霍楚厌言简意赅:“上车。”
温眷禾心里一喜,蓦地听霍楚闲在身后喊她:“温姑娘,你和我一个马车吧。”
白心正要扶着温眷禾过去,霍楚厌却开口:“过来。”
温眷禾怔了怔:“……好。”
刚上马车还未坐稳,又听他吩咐白心:“你不用去。”
白心点头,规矩地站在一边:“是。”
下一刻,霍楚厌便上了马车,高大的身影遮住眼前光芒,坚硬的铠甲与柔软衣角相撞。
车行驶了一会儿,温眷禾突然想起什么,从袖口掏出一枚平安符,直直地朝对面递过去。
“大少爷,这是我做的平安符。”
“我坐在这。”
温眷禾佯装惊讶,又转身把平安符递过去。
霍楚厌坐在正中间,伸手接过来。
平安符是赤色的,上面有蟠桃和瑞兽痕迹,是祥瑞的象征。
“蟠桃是我绣上去的,白心说绣得很好,没有沾染血迹。瑞兽对我来说就有些难了,只能请白心按我说的画上去,还请大少爷不要嫌弃。”
“为何送这个给我?”
“听闻大少爷经常在战场上,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