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为什么扰乱我的心

补觉醒来，我给郑莉莉打电话，告诉她万圣节那天晚上殷之雷和我什么也没发生，我终于解脱了。

她说：“那你应该高兴啊！怎么听起来还心事重重的？”

我心里装着王中平母亲对我的判决，不知怎么启齿。突然，我念头一转：“帮我出出主意，我想加一个人微信。”

“你？从来不会主动加人的你？什么人？”

“学校里的。”

“你想加就加呗，不过那人会觉得荣幸至极，直接原地去世。”

我犹豫了下，“是个普通生……”

“你疯了？”

“我想和他交流，又不被别人看到。”

她用邪邪地语调问：“什么方面的交流？”

“学术交流。”

“谁啊？”

我就知道她必然会八卦。

她说：“你加一个打工生，肯定不合适，而且要是他说出去……”

我说：“他不会，他不是那种人。”

“即使不是他故意炫耀，要是不小心被他的打工生朋友看到，你也完了。到底是谁啊？算了，我一个打工生都不认识……不对，我倒是认识一个，就是去年万圣节晚会找你的那个。”

我心头一震，“你还记得他？”

“当然，他那么帅。哎，如果不是打工生就好了。”

我不知该说什么。

“怎么不说话了？不会被我猜到了吧。”郑莉莉说，“你看我这聪明的脑袋。”

“所以你聪明的脑袋，有什么办法吗？”

“你实在想加的话……可以开个小号。”

我眼前一亮，“这个主意好。”

第二天，我想找机会加何敏健微信，可他一直有意避开我。我们要去马克教授办公室开会汇报工作进度，时间到了，何敏健迟迟不出发，好像故意在等我先走，不愿意和我一同走。

今天的会议上不仅有马克教授和妈妈，还有计算机系的海归博士杨教授，他一头深色的卷发，双眼热切地盯着何敏健，说要考验一下“你们金融系的天才生”。

杨教授问了何敏健一些深度算法问题，何敏健一一回答，游刃有余。

“这就是我的实习生。”妈妈自豪地说。

马克教授、杨教授和何敏健围了一个小圈，热情在空气中弥漫；我凑过去，站在何敏健旁边，听他们的讨论。

杨教授对何敏健说：“你在人工智能方面的特长，适合去alphago这样的地方工作。”

何敏健说：“我的志向就是加入一家初创公司。”

马克教授笑了笑，“杨教授刚才是试探你。他打算创业，就是在国内创立一个像alphago那样的深度智能公司，说不定毕业后你能加入。”

何敏健目光灼灼，“不需要等到毕业，我随时愿意加入。”

杨教授说：“不过我计划的团队很小，初期五个人，以后也不超过二十人。”

何敏健说：“传统产业才需要很多员工，而在尖端科技领域，最好的公司就是小而精的。”

“说得太对了。”我不禁感慨。

两位教授看了我一眼；何敏健看都不看我一眼，似乎我不存在。他继续说：“创造alphago的团队才十二人。”

我的眼前展现出一条新的道路：毕业后，我也可以选择创业，而不依赖王中平家。

何敏健接着阐述他的研究，我地侧耳倾听，与何敏健越靠越近，我的头发几乎碰到他的肩膀。

从马克教授办公室出来，何敏健又故意走在我后面。我要对何敏健道个歉